这么一想,易知秋心里那块大石头暂时落了地,他加快脚步,在上课铃打响前跑进教室。
孙衫发了昨天的卷子,要同学们改错题,易知秋去桌肚里找钢笔,却摸到一盒复方氨酚烷胺胶囊、一张字条和一包彩虹糖。
“一次一粒,一天两次,你要是嫌苦的话,就吃点糖。”
落款上写着‘梁’字。
易知秋拿着那张小纸条,看了看梁靖冉的背影,他原封不动地放回桌肚,心想下课就给她还回去。
这节英语课,易知秋听得前所未有的认真,课后还破天荒做了一套习题。
他越来越有底气......越来越有底气.......
但他的底气就像一座积木搭成的假城堡,一见到娄牧之,顿时土崩瓦解。
两人四目相对的那一秒,易知秋心里那头活泼的小鹿又开始乱撞,他连忙移开视线,负责大会彩排的老师絮絮叨叨讲了一大堆注意事项,他一句也没听进去,要不就是假装看别处,要不就站在一旁装深沉。
“你还不去抽签?”娄牧之穿过人流,拍了下易知秋肩膀。
椅子上的易知秋差点跳起来:“从哪冒出的?吓死我了。”
娄牧之疑惑地看着他:“我从你正对面走过来,没看到?”
“哦,”易知秋心虚地摸着后脖子:“抽什么签?”
“节目出场顺序,按抽签决定,”娄牧之指向主席台闹哄哄的人群:“诺,纸条快被抢完了。”
易知秋猛地抬头,见鬼一样瞪大眼睛:“你不早说。”
等挤进一群如狼似虎的同学中,桌面上只剩最后一张纸条。
易知秋摊开一看,红笔写着‘1’。
“靠,不是吧,”易知秋下意识骂了声。
周遭好多人都围过来,三班一个男生搭他肩膀,笑嘻嘻地说:“易哥,你第一个出场。”
“羡慕?”易知秋把纸条往前一递,“咱俩换换?”
那男生干笑两声,宝贝似的捧好纸条,他是第五,不靠前不靠后,在中间最好:“这种打响第一炮,惊鸿绝艳的好机会,我就不跟你抢了。”
“没看出来,您还真是善解人意。”易知秋龇着牙“啧”了声,垂头丧气的走回去。
“第几个?”娄牧之问。
易知秋把字条摊开,压平皱褶,红色数字太醒目。
无论是比赛还是晚会,谁都不想第一个出场,压力大评分低,还引人注目。
“你说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么?”
娄牧之顶着一张万年不动的冰山脸:“没戏。”
易知秋趴在桌子上,闷声说:“杀了我吧。”
“我帮你,”娄牧之准备掐他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