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牧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摔哪了,”易知秋把人放在自己腿上,凑在他耳边喊他,娄牧之没反应:“别吓我。”
王煜按他肩膀,拍了两下:“我去找校医,放心,不会有事的。”
易知秋似乎听不见周遭的声响,他眼里只有这个小孩。
“醒醒,”人还是没反应,易知秋急得抓耳挠腮:“小木头。”
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这小帅哥直直的倒下去,后脑勺落地,会不会脑震荡啊?”
“职高也太不是东西了,欺负初一的小朋友算什么本事。”
易知秋死死攥紧拳头,等不及校医和担架了,他一手揽住他肩膀,手臂用力,将人拦腰抱起,直接冲出了体育场。
“易知秋!回来!还要领奖!”
教练追了几步,朝他的背影狂喊,他没回头。
医务室在宿舍楼附近,离体育场有很大一段距离,易知秋抱着一个长手长腿的男孩狂奔几百米,双臂没剩多少力气了,但他还是紧紧把人搂在怀里,越跑越快。
这条小路崎岖不平,脚底不慎被石头绊了一下。
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
咔嚓。
脚踝传来锥心的痛,易知秋一屁股坐去地上,他疼得爆粗口:“靠!”
晕倒的男孩仿佛没骨头,身子不停下滑,易知秋只能收紧双臂,牢牢揽住他,他忍着痛把腿抻直,一手按住他后脑,才勉强环住人。
不摸还好,一摸,易知秋心下一惊,娄牧之的后脑鼓起好大一个包,他试着在他耳旁唤他,娄牧之就像陷入了深睡眠,怎么也叫不醒。
时间一点一滴淌过,易知秋越发焦急,就连脚踝的痛也感觉不到了。
娄牧之不知是被晃醒的,还是硌醒的,总之他醒来时,就看见自己坐在易知秋大腿上,那人一手掌他臀,一手揽他腰,他青涩的下巴搁在他肩窝,这个姿势,让两人的腰腹接近负距离,胸膛贴着他胸腔中同样温热的跳动。
噗通。
两颗心共享一段相同的频率。
放在臀|面的手动了动,好像掐了娄牧之一把,他耳根顿时像火烧,身上却没什么力气,娄牧之还趴在他肩头,小声质问:“你往哪摸?”
“醒了,”听见微弱的气音,易知秋忙把人拉到身前来。
娄牧之脸色苍白,不过神色看起来确实清醒了。
“头还晕不晕?”
他的手还托着娄牧之的臀|尖,小孩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坐立不安。
“别摸我——”
说到一半,娄牧之卡了下壳,含糊地略过那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