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楼的顶层别有风景,木门外竟是一座玻璃花房,孟亦舟转身,挂上‘禁止入内’的牌子,将门反锁。
玻璃花房的地上铺着毯子,堆满了一簇簇芍药,姿态盈秀,袅袅娉婷。余阳徐徐流动的光影反射到顶楼的透明玻璃上,目之所及处是一片轻盈、梦幻、温柔得令人心碎的玫瑰色。
灿金与橘红,以及眼前这个矜贵的人,在沈晚欲眼睛里绘出一个幻妙宇宙。
尽管每一次翻看孟亦舟的世界版图都会得到惊喜,但这次沈晚欲还是有些小小的震撼:“这是?”
那只手臂放松,后背落入一片灿烂花海里:“我下的聘,收礼吧。”
沈晚欲蹭到花枝不忍,双肘撑地就要起身,却被孟亦舟一把摁回去:“别动。”
“会把这些花压坏的。”
“花而已,不打紧,”孟亦舟用手掌垫在沈晚欲脑后,欺身而来,眼神热切地仔仔细细将人打量个遍,“我更怕把你压坏。”
沈晚欲掐着他的下巴左右晃了晃:“没诚意,这么糟蹋聘礼。”
“这才哪到哪啊,我的大礼在后头,”孟亦舟看了眼满屋芍药,不是很满意地说,“这些,勉强也就够用一晚上吧。”
沈晚欲故意激他:“你最好能撑一晚上。”
“如果你需要,我当然会尽力。”
孟亦舟低头,沿着沈晚欲的鬓角轻啄到耳垂,又从侧脸到颈边,手摁着他的背脊,一节一节圆润的骨头往下,抚至侧腰时,沈晚欲轻颤了一下。
孟亦舟随即放轻了动作:“别紧张,我不会弄伤你的。”
沈晚欲微微轻喘,说:“我那是痒的。”
孟亦舟情动得厉害,却克制地停下来,在骤涨的渴望里安安静静地看着沈晚欲。恐怕说出来没人会相信,他们这般要好,却从来没有一次彻头彻尾探索过对方的全部,每次沈晚欲一皱眉或者痛哼,孟亦舟就不继续了,他把他当做珍宝,生怕磕到碰到。
等了半晌那人也不动,沈晚欲笑了:“我没那么易碎,不需要这么小心翼翼。”
孟亦舟看着他,艰难地强忍着什么东西。
沈晚欲伸出食指,轻而又轻地刮过孟亦舟的眉眼,用那种又轻又欲的声音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在梦里见过。”
孟亦舟被他摸得眼眸半眯:“什么时候?”
沈晚欲勾住孟亦舟的脖子,鼻尖蹭着他的颈窝:“刚到濠江的那天,你偷看我洗澡,晚上还偷渡到了我的梦里。”
孟亦舟没去辩驳偷看这两个字,他开口,声线已经有些浮有些飘:“那我在梦里对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