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闷了那杯酒,跟李翘说了声抱歉就拉着沈晚欲出了包房。
“我们就这么走了?”
虽然沈晚欲一秒都不想在那种环境里多呆,但毕竟是孟亦舟的朋友,他们从进门到离开,只待了一局台球的时间。
“你待着不舒服,咱们就走。没关系,李翘知道我脾气,他也不会多想,至于其他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孟亦舟回头冲他笑,淡声说:“我只在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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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情种只会出现在大富之家——老舍
第34章 和你做尽艳俗事
五月末,翠色盈天,蝉鸣惊颤枝桠,仲夏随之而至。
时间倒逼迫使两人更加珍惜能够在一起的日子,他们谢绝所有邀约,渡过了一段与世隔绝,但无论何时想起来都会觉得无比幸福的时光。
去郊外泛舟,去山顶露营,在城市角落里的老旧暗房亲手冲洗哈苏相机拍摄的底片。
沈仕玉没有生病之前,沈家也称得上小康,那时候流行胶片机,沈晚欲曾经拥有过一台很小的奥林巴斯,但是进暗房还是头一次。
一开始沈晚欲还笑他老套:“数字年代已经没几个人会用胶片了。”
孟亦舟从身后拥抱着他,手把手教他冲洗照片:“现代人讲究效率,好像浪费一分一秒都很可耻,正因为如此,许多事物都被速成化了。太轻易得到的东西,是学不会珍惜的。”
沈晚欲看着显影液下初成雏形的照片,一语双关地问:“那你学会了吗?”
孟亦舟俯身,宽阔胸膛压紧他的后背,搂实怀里人:“得来这么不容易,我怎么敢怠慢呢。”
暗房中光影交替,红与黑如捕网般笼罩着这个小小空间,暧昧犹如涨大的彩色泡泡。
孟亦舟是真正的君子,即便在这样的时刻,最过分的举动不过是偶尔偏头,轻轻吻一下沈晚欲的耳廓。
他们渡过了一整个夏季,每一天都像一生那么漫长。
孟亦舟教沈晚欲骑马、滑雪、射箭、下西洋棋、打高尔夫。因为他,沈晚欲触摸到了曾经遥不可及的一切。
孟亦舟并非把沈晚欲当做珠玉在打磨,他不是苛刻的匠人,要这块璞玉在他手底下里散发光芒。任何加诸厚望的宠溺,都是对沈晚欲的轻慢,孟亦舟只是单纯的,想要把自己的全世界捧到他面前。
气候晴朗,天空蓝得纯粹,白云其阔如海,一辆黑色宾利沿着野红莓疯长的山路盘旋而上,穿越向日葵花田,在山腰一隅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