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腕骨被孟亦舟从水里伸出的手一把抓住,沈晚欲手臂一顿,抬起脸颊:“怎么了?”
孟亦舟抓着沈晚欲的手腕,侧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这手法打哪儿学的?”
小心翼翼的语气一下就刺中了孟亦舟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眉心忽然疼得厉害,那股拼命压制的焦躁也愈演愈烈。
两人朝着同一个方向,沈晚欲看不见孟亦舟的脸,自然也看不到他眼底波动的某种情绪。
沈晚欲大着胆子,用指尖点上孟亦舟的额角:“按一下吧,起码能舒服一点。”
孟亦舟搁在水里的那双手紧了紧,但身形岿然不动,看不出任何异常。
温热指腹按压着脑袋两侧,又滑到耳后,力道不轻不重,很快就缓解了头痛,但那股邪火却越烧越旺。沈晚欲专心致志,一边按摩一边重拾旧话:“其实方总有句话没说错,现在的市场都偏向低龄化,这是一个全球性的走向,艺术电影就像没落的京剧,梅兰芳没办法阻止,你也一样,倒不如——”
突然间,腕骨被孟亦舟从水里伸出的手一把抓住,沈晚欲手臂一顿,抬起脸颊:“怎么了?”
孟亦舟抓着沈晚欲的手腕,侧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这手法打哪儿学的?”
低头一看,这才发觉手捏到了孟亦舟肩膀,像碰到一团火,他烫得要收回去。
孟亦舟飞快地捉住沈晚欲的手,摁住原位,另一只手掐过他的下巴:“躲什么?不正和你意吗?”
英俊的脸庞徒然靠近,两人几乎额头相抵。
沈晚欲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就要起身:“抱歉,”他想解释他不是有意的。
话还没出口,一股巨大冲击力袭来,沈晚欲整个人不受控地往前倾倒,脚底一滑,一头栽下去,温水瞬息间涌进眼耳口鼻。
孟亦舟将沈晚欲从水里拉起来,大手上移,虎口卡住他的喉骨:“占完便宜就想溜,没这种道理吧。”
“你……你……”沈晚欲咳得说不出话,失去了语言反驳的能力。
孟亦舟用指腹摩挲沈晚欲的喉结:“从我脖子按到了肩膀,你还想按哪儿?嗯?”
每问一句,五指力度就加重一分。
剑拔弩张的气息刹那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沈晚欲心下警铃大作,那是对于危险的敏锐嗅觉。
“我不是故意的……太晚了……我不打扰你休息,”沈晚欲喉咙里又疼又痒,他推开孟亦舟,想要逃离现场。
胳膊被抓住,孟亦舟一把将他扯回臂弯间:“别急着跑啊,不如我教教你怎么按才舒服。”
再转头,那人已一改前色,连笑容都变了,他一手钳住沈晚欲双腕,举高压过头顶,另一手探进衬衣下摆,掐住他的紧实的侧腰。
熟悉的触感覆上来,沈晚欲身子一僵。
密闭空间使得水声,呼吸声和心跳都显得过分喧嚣,那指尖缓缓施加力道,孟亦舟轻声说:“放松点,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