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粲:“……”
他是需要表现得狂躁紊乱一些,但也不能没有底线地听之任之, 更不能因此让她恃宠而骄。
她说让他穿什么, 他就穿什么?
她说让他唱一个,他就唱一个?
笑话。
祁大少的尊严不容任何人挑战。
于是祁粲面无表情地扔了锅铲, “当啷”一声。
——「啊?真有神经病在炒菜,真的假的。」
时听已经被助理亲切地呼唤而来。
沈助理和王助理眼中荡漾:看啊,太太!为你下厨的男人,才是好霸总!
时听一脸疑惑, 挠了挠脸。
她刚才在画画呢, 早就不记得自己随口、啊不随脑想的事了。她十分疑惑地在厨房门口看了一会, 才想起来她好像也想过有没有人能给她炒俩菜。
然后祁粲怎么就去厨房了?
——「不是这也有点巧了吧??」
简直就像祁大草能预知她的心愿似的!
祁粲立刻背脊挺直,不仅甩了锅铲, 还冷冰冰地转身拿起了一只咖啡杯,若无其事地调试着台面上的咖啡机。
谁说要给她炒菜了?
他根本就不会。
哈哈。
时听疑惑地观察了一会,发现他其实并没有要做菜, 这才放心了——对哦,她还在心里许愿祁粲穿个粉的、在大会上唱首歌呢。
——「他总不可能真的穿真的唱吧哈哈哈哈。」
祁粲眉目冰冷, 心中冷笑:废话。
时听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结合现在的剧情进度,还有祁大草这两天的反常举动,有点悟了。
怪不得他像是突然进修了甜宠文学一样。
——「现在剧情都发展到这时候了,总裁看似和白月光虐恋情深,但实际上大草的心早就已经沉沦,已经在学习如何成为一个霸道总裁,对整个世界进行霸道。」
祁粲张了张嘴:“我没……”但是他又很快噤声了。
差点回应她。
回应她这该死的幻想。
时听沉浸在自己对霸总文学的了解之中,闭眼摇头。
这题,我熟。
——「他做饭,一定是为了说出那句“你有没有好好吃饭,下次不许再这样了,你知不知道我会心疼?”」
——「然后,做着做着他又痛恨这样沉沦的自己,马上就会扔下锅铲,然后摇头看向远方。」
祁粲:“……”
——「他的眼中三分讥笑,唇角带着凉薄的笑意,最后摇头似是嘲弄地说一句,吴妈也真是的——嗯吴妈是谁?吴妈就是从小照顾霸总的最强保姆,和专门半夜来给霸总情人看病的家庭医生、欣慰说出少爷很久没笑过了的老管家,并列为霸总文学必不可少的存在!」
祁粲:“……”
她是不是又在故意增加心声了?
他始终有这种怀疑,但是他没有证据。
——「很快,他们就要开始他逃她追、又虐又甜的感情拉扯,但是这一切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会自觉地在车底,做一个岁月静好的安静观众,我安静地退出这场霸总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