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弥握着那枚玉佩,问说:“怎么突然做这个?”
“偶然得到的一块好玉。这种成色,市面上很少见了。”他低眸瞥过它一眼,“留个纪念。”
她嘴角轻撇,“周先生真是好多的秘密。”
是送她的东西,却还不告诉他。
他轻轻一笑,摩挲着她细嫩的手。
可要说他有心想瞒,那份心也不重,顶多六七分,不然不会被揭开。
沈弥最后一个问题:“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微顿了下。
在被拆穿完后,他的话比以往要少些。目光无形地描摹过她的眉眼,像是只想看她说话。
周述凛没有说。他们虽是故人,但也不过是儿时玩伴。相比之下,到底还是秦雪、周亦衡和她比较相熟,也更有感情。
他和秦雪、周亦衡注定是相对的,他不确定在挑明之后她会选择站在哪一边,是以选择了隐瞒。
而有些话,一开始瞒下来,后面便也不好挑明了。
这些话在他心口掠过一遍,又被他压了下去。他轻笑笑,摇头:“都是之前的问题了。”
那些原因,是之前的原因。
他没有忘记她所说的偏爱。
既已确定了她的偏爱,这些问题自然也就不再存在,无需再问。
沈弥隐约之间,可能也读懂了。
而刻着她乳名的玉佩,意外之下连带着牵出了他所有的秘密,又何尝不能说是命中注定的机缘。
他的长指挑起她的下颌,不再容她拒绝。
胸腔里激涌的情绪,于此时急需一个出口与压制住的神药。
他的话格外少,吻却格外凶,可能那些话都化在了这个吻中。
他吞咽着,阖着眼,握着她的手,将那块玉握进她的手心。大雨倾盆,外面温度骤降,可他们周遭温度在升。她被他抵去了墙边。
“沈弥。”
“沈圆圆。”
这一次,他光明正大地言之于口。
是爱意刻骨,翻涌难止。
经年的爱意,书写在了纸页上,被她翻阅。
肌肤相贴,心脏的距离被拉到最近,仿佛彼此感应,都在剧烈跳动着与对方相回应。
这几天养成的一个习惯,沈弥没有忘记他身上的伤。在快要脱离掌控的时候,她残余的理智在叫停:“你出院……有和医生说吗?唔,周述凛,你乖点,你不能剧烈运动……”
他淡淡牵动了下唇角,漫不经意。
轻点的小伤口已经恢复得差不多,重点的伤也养得很好,现在不成问题。
再者说。
现在就算胸口淌血,他也松不开那只纤细的手腕。
他含住她的唇,继续侵入,声音碎在吻中,“医生没说不能。”
沈弥:“?”
医生也没说能吧?
他无心理会任何,手臂的肌肉越绷越紧。急切地忍耐了一息,时隔多日,回到了熟悉的主卧的床。
她完全无法反抗地被压着在亲。连成一片的热度快要烧红她的颈窝。
男人骨子里克制住的某些情愫今日似乎成倍地在叫嚣。
“桐姨跟我说你出去时,我以为你要走。”他忽然停了一瞬,声音低低地同她说着。
直到看见她,那颗心才悄然落地。
他握着她的力越收越紧。
这似乎是一个脆弱到都无法触碰的点。
他的鼻尖轻碰她,哑声哄了句什么。
沈弥的热度被推到高点,她迷蒙地摇头,咬住他肩:“不说。我想听你说。”
他几不可见地笑了一息,任由热汗滴落,偏头吻她鬓边,“我爱你。”
……
今日格外的久,沈弥快要被他磨到不行。
身下的被单被抓皱得不成样子,早已没再规规矩矩地在床上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