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子中,何玉如同斗败的公鸡一样,瘫坐在轮椅上。双目失神的望着黑夜,神色木然。
巴东像是怕他没有听见陆清河和银铃的话一样,伸手拍了拍他的脸笑道:
“何玉,你这副样子拿什么和陆清河斗。论家世,脸皮,为人,你没一处比得过他。我可是听说,他老子陆重山的命是你父亲从战场上背下来的。你有没有想过,陆家的一切原本就该是你的呢?否则怎么只单死了你的父亲,而陆重山什么事都没有呢?”
何玉身子一抖,双目聚过神来,看着他难过一笑。
“世....世子,想要做什么?”
巴东在第一次夜访的时候就自报家门了,但何玉却是第一次尊称他做世子。
“没什么,不过想要拿回本该属于我巴氏一族的东西而已。你倘若愿意同我合作,你想要的东西自然也会得到。至于我师妹,长兄如父,我可以她送给你。让她乖巧的给你做美娇娘,想不想要?”
何玉撑着身子,努力对上巴东的目光,哼哧哼哧的问道:
“怎.....怎么做?银铃不是提线木偶,根本不会听任你摆布。”
“她那身功夫都是我教给她的,我能教她,自然也能废她。你只要杀了陆清河,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
“是...是吗?”
何玉冷笑,像个生意人一样,谨慎又急切道:
“世子不拿出点诚意来,您这桩生意我可不敢做。”
毕竟他可是在平罗见识过此人的心狠手辣,对待同胞苗人都能如牲畜宰割,他可没办法相信巴东会真诚的把他当成盟友。
“你想要什么?”
何玉冷吸了口气,歪在轮椅上,叩着手指。
“把她送到我的床上,杀陆清河的事,我自会替你办到。你背后的人想要扳倒陆家的证据,我也能给你们。”
巴东冷冷扫着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眼睛盯着裤腰的鼓囊,嘲笑他。
“你现在这个死样子,我把她弄到你床上,你能做什么?光盯着她流口水吗?”
“这是我的事,世子不必管。我虽然残了,但杀陆清河不在话,世子先拿出诚意再来找我吧。”
何玉扒着轮椅自己转身,一下滑倒连人待轮椅俯身冲下去。数十丈长的小路,咚咚的像是冬瓜一样扎到草丛中。尖锐的树枝直冲眼睛而来,他连忙用手挡住。终是避开了眼睛,树枝穿透手掌,淌了一地血。
他没有办法自己起身,撅在草丛中,直到慢悠悠下山来的巴东,大发善心的将他翻过身来。
“哼,你倒是有几分气性。”
“承蒙世子夸奖。”
何玉身子早就痛麻痹了,瘫在地上望着晦暗的天空发呆。像是就算巴东此刻杀了他,也认了。
但他并没有,推来轮椅将他放了进去,好心的送回了城里。就在放在衙门的后巷中,白日里的狸花猫趴在墙头上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