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东站在她身边一动未动,直勾勾的盯着台阶上的人,只等哲秀秀一声令下就带人冲进衙门里将银铃带走。
陆清河闻言故作出惊讶之色,笑道:
“秀秀师父什么意思,这是怀疑本官绑架了您的徒儿?本官乃朝廷命官,怎可知法犯法做出这等强抢民女的不法行径来?”
他在装糊涂,巴东忍不住怒斥,“陆清河你还想狡辩,前夜驱云亲眼看见你曾去过银铃的吊脚楼!”
“仅凭去过吊脚楼就说是本官截走了新娘,巴东兄弟是否太过于武断了?本官乃中原汉人,不懂苗疆习俗故而无意冒犯,闯进了银铃姑娘的闺阁。但好在被驱云姑娘及时发现制止,并未酿成大祸。但你同秀秀师父要以此怀疑是本官绑架了新娘,本官是断不敢认的。”
“你.....”
巴东被噎得脸色有些难看,冲上前怒斥却被哲秀秀拽住了胳膊,只能指着陆清河叫嚣道:
“陆清河你说铃儿不是被你绑架的,你敢让我进去搜吗!你们汉人不要以为我们苗人好欺负,强抢民女,夺人发妻,这就是你们中原人所谓百姓父母官?我告诉你,我们苗家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你若敢动铃儿一根汗毛,我巴东今日必血洗乾州衙门!”
“敢,怎么不敢。你苗家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我汉家男儿行得端坐得正,光明磊落,秀秀师父和巴东兄弟想要搜尽管搜!”
陆清河盲着往前迈了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哲秀秀和巴东。因为眼睛看不见的原因,目光异常的坚毅,一身正气浩然。
却是吓得张储和同后面的差役一个个都白了脸,外面这两位爷要找的姑娘就在衙门,这进去一找一个准。
可寻常跟在陆清河身边的侍卫竟不在身边,又好奇的猜测是不是他已经暗中吩咐将人转移了,所以才那么有恃无恐。
巴东不管,用力挣开哲秀秀的手,招呼着几个弓弩手就要越过陆清河冲进衙门。
听见动静电光火石间,陆清河摸索着抓到身边差役腰间的朴刀,抬手一抽拦在身侧。可离得太远根本没吓住他,但衙门后的差役见状却自动组成人墙拦住他的去路。
张储忙得搀了搀他侧走几步,对上巴东,“大.....大人,人在这.....”
听见这话,巴东和哲秀秀才注意到陆清河竟看不见了,却仍旧临危不惧,还有那么大的气势恐吓他们。
只听得那人动了动眸子,冷哼继续道:
“你们想进去搜自然是可以,但本官可要事先问问,倘若搜不出来,两位自当如何?公然污蔑朝廷命官,挟持武器挑衅朝廷,按律本官可把你们当乱贼处置!”
听见此话,久不说话的哲秀秀终于张了嘴,“巴东,不得无礼!”
“师父!您就那么怕他!”
巴东回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哲秀秀。从不知道她会如此的害怕朝廷,害怕陆清河。她可是哲秀秀,只要她想拿下整个乾州城都不再话下。何况一个小小的陆清河,想要叫他死得神不知鬼不觉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