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就差直接开口说出来。
在之前温越觉得两人之间是否表明都不是很重要,但后来她发现有些时候自己的感性大于理性,比如在特定的氛围和特别的人,她的内心情绪就会有所波动。
雪越下越大,祁柯的睫毛上飘落了一片雪花,“不知道我的观点对不对。”说完这句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冷意通过气管进入胸膛,“我觉得一段正常的恋爱关系的开始,是要以天时地利人和为基础的,喜欢一个人就要懂得负责。”
走到拐角,一道两眼的灯光照亮了十字路口的大半地方,温越听得出来这是对她说的话,“怎么个天时地利人和法?”
大货车开过去带起一股风,祁柯额前的碎发再次被吹起,他抬手将头发压了压,“就是人和时机都是对的。”
拐进的这条道路,路灯在前段时间坏掉还没修好,看不太清的温越放慢了脚步,“如果这辈子你都遇不到和她的天时地利人和呢?”
耳边的寂静被远处跑来三个打雪仗的小孩打破,在跑过他们旁边,温越为了躲开,侧了下身子,脚下的雪一滑,她整个人都向祁柯倒去。
少年稳稳地接住了她,对于刚才的问题他给出了答案,“我想我已经遇到了地利人和,目前只差天时了。”
再回过神来,三个孩子已经跑远,温越的耳边是轻微的呼吸,她没忍住笑出了声。
祁柯地眉毛疑惑地抬了一下,“怎么了?笑什么?”
温越收起笑意,一本正经地说道:“感觉你反差挺大的。”
远处的风将祁柯的头发吹得起起落落,他笑得眉眼弯弯,再加上胡乱飞舞的发型,显得格外明亮好看,“反差大吗?在你最开始的认知中,我不就应该是那种情话挂口的不良学生嘛。”
温越噗一下笑出了声,这次她的开心是溢出表面的。
白茫茫的雪景里,两人的笑意都融化在眼底,他们的胸口仿佛都为对方点亮了一盏灯。
温越:“不,和后来认识的你相比,你的反差挺大的,上次见到你妈妈和你的交流,我一直以为很难会有人走进你的心。”
“你没想错,确实很难,从小他们都爱说我,说我……那词怎么说来着。”说着说着祁柯停顿了,他仰起头看着天,一片雪花落在额头上,凉意瞬间传来,他回想起了当时说自己的那些话,“哦,薄凉,他们说我生性凉薄,没有半点儿感情可言。”说完之后他的嘴角轻微扯了一下,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有些好笑。
温越不假思索地反驳道:“才不是薄凉,你只是对感情比较小心翼翼而已。”
祁柯:“其实我这个人比较谨慎,多半的原因是小时候缺少的那一部分爱,有人觉得这是难以言说的心事,可我觉得只有说出来才能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