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消息时,魏越感觉天都塌了,匆匆忙忙地连电话都没听全,只知道时祺现在在派出所里。最可恨的是,他不让自己立刻来,却吩咐他先去做别的事。
还有什么事能比老板在派出所更重要?
“我的祖宗诶,”经纪人先生跑得连呼吸都没顺匀,脸上就差没有直接写上焦急两个字,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他:“你又闯什么祸了?”
“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好了吗?”
时祺反问他,沉眉阖眼,气定神闲,好像刚从钢琴独奏会上离场。
“办好了。”
魏越答。
“说正事,哪里受伤了?”
魏越紧张兮兮地打量他。
时祺不言。
“他的手。”
温禧在一边补充说,她看热闹不嫌事大,狡黠一笑,故意给他挖坑。
魏越听见,眉头立刻就皱得比随手团起的纸还乱,不由分说就要拽起他的手查看:“你这双手可是上了保险的,自己打架把手打伤了,也不知道保险公司给不给赔。”
“我没事,你再拽下去就有事了。”
时祺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温禧看见活宝似的经纪人,没有插话,安静地站在一旁。
“你什么情况?”
魏越问。
他越想越后悔,从他们回国的独奏会开始,一切都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看见老板的这位初恋也跟着觉得头疼。
温禧安静地站着,杏眸明净,轮廓标致,肌肤像无暇的美玉,让人的目光情不自禁地驻足。
他在娱乐公司阅人无数,初见时感觉她的容貌气质不可多得,现在更甚。
她不离不弃地在这里,这应该是追到了吧。
魏越在心中艰难地想。
现在可以把全部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演奏会的筹备上来了吧。
他这个经纪人退了一步又一步,完全没有话语权。
“冲冠一怒为红颜,你真行。”魏越的话还没说完,想起温禧还在身边,又换了个口吻说话。
“你现在是公众人物了,平白无故地进派出所,负面影响多严重。”
时祺慢条斯理地重新调整自己的袖口,然后开口:“公众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他说得没错,回看的监控视频下他清白无辜,反而让恶徒长了教训。
“去开车吧。”
说不过他,魏越很恨地想。
趁着魏越去车库开车的功夫,温禧与时祺在门口等待,一站一坐,他正好一笔一笔地清算她欠下的账。
“刚刚为什么不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