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溺

第26章(1 / 2)

与此同时。

倘若有摄影机,就会看见故事里的男主角游离在有效的画幅之外,时祺穿了一件灰色的高领毛衣,下颌锋利,在原地阒然。

他让魏越叫人,提前将潜藏在街道中的偷窥者都清理了个遍,确定筛选出数家合适的媒体。

隔着单面向的车窗玻璃,时祺安静地注视着女子的身影,好似在欣赏一场无声的默片。最混乱的时候,他的视线也被周遭的长枪短炮给挡住,眉尖紧蹙。

后来温禧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些记者又迅速散去,只剩下其中一位,不知在说什么。

无人知晓,这是一个观察工作室的绝佳角度。

她进去了很久。

街道开始变得熙熙攘攘,但主角不见了,观众无人可看。玻璃膜倒映出他自己那双深沉眼,不参杂任何的杂质,好像黑曜石般深邃。

兔缺乌沉,温禧便已不是昔日的少女。

“你辛苦下,将那些不好的新闻都压下去吧。”

远处的温禧与女记者结伴回到室内,时祺将目光收回,凝视在自己的手机屏幕上。

屏幕上是触目惊心的感叹号,依然有无良娱记食人血馒头,重磅新闻揭露温氏千金落难过往,借机煽动互动量解锁。

“知道了。”

魏越在驾驶座上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昨夜刚加班辞退团队的一大批人之后,他首当其冲地身兼数职,现在成为了开车司机,鞍前马后地服务他。

今天时祺不知何故心血来潮,一大早就把他催醒。

“加班费,三倍。”

魏越在电话里咬牙切齿。

“五倍,我在家楼下等你。”

时祺淡声。

你从城郊开车大老远跑到这里,安静地在原地看了两个小时一声不响,最后连个招呼都不打?

这就是他口中的紧急事务,第一要义。

“开车吧,我要回去练琴了。”

练琴八个小时是时祺的习惯,勤奋与天赋向来是一卵双生的同胞兄弟。

“不是吧,你就这样回去了吗?”

魏越终于再也忍不住憋在口中的话。

“你想教我?”

时祺好像真要虚心向他请教,饶有兴致地挑眉。

“不敢不敢。”

虽然谦虚地推辞,魏越的话匣子还是叭叭地打开:“但我至少知道,追女孩也要讲究直截了当的。”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魏,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单身吗?”

“是啊。”

魏越答应得云里雾里,却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被无情挤兑了。

是的,他一个母胎单身狗,虽然老板暂时也与他都处在空窗期,但人家毕竟轰轰烈烈地谈过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