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君

第214章(1 / 2)

程廷想了又想,好像记得是有这么回事:“是不是聆风送了她珍珠?还有咱们跑马,遇到了生羌!”

邬瑾点头:“珠润色浓便是因此而来,莫纵马也是因为生羌一事。”

程廷大松一口气:“吓死我了,谁这么缺德,好话都给曲解了。”

第181章 文会

程廷开动脑筋,认为偷邬瑾日录的人,就是曲解诗意的缺德人。

随后他将自己所认识的缺德人物一串串倒出来,最后认为这样的人物宽州城不少,和邬瑾有仇的,只有王八蛋父子。

他又看向邬瑾,将邬瑾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这是个文质兼备、内外兼修的君子,然而问题也正出在这里。

若是他——他是闻名宽州的孽障、逆子,写出一首这样的诗来,恐怕他爹娘还得喜极而泣,认为他在杂文一课上,终有进益。

偏偏他写不出来,只有邬瑾才能写出来。

邬瑾太正直、太磊落、太坦荡,看到他,脑子里浮现出的便是修竹玉树、朗月清风,任何一点污点,都足以让他成为众人唾弃的伪君子。

“明天就是文会,”他摸着下巴,“难怪今天死蛤蟆这么沉得住气,原来是暗中做了龌龊手脚,打算明天败坏你的名声。”

他不声不响思索许久,认为此事也能解决:“不承认空恐怕不行,他们到时候要是对字迹,反倒显得咱们不坦荡。”

“是。”

“他们无非是要说你这首诗写的‘歪’,当时石远在,等下我就去和石远说,明天让他作证,还有生羌的事,当时府志里肯定也有记录,我回去之后就找我爹……是什么日子?”

“元章二十二年,五月初一。”

“就按照这个日子,查找府志,今天晚上给你翻出来,你就放心吧。”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拍出来一个满是韭菜味的饱嗝:“顺带也给聆风解了围。”

“多谢。”

“见外了啊。”

他既是这样的信心满满,邬瑾也不再言语,一直把程廷送出十石街街口,他才转身回家。

对着邬母忧心忡忡的面孔,他一笑,再三保证自己没病,走到屋子里时,他是一边笑一边揉捏山根,缓解自己的头痛。

到最后,笑容隐了下去,他垂了眼帘坐在椅子里,心里一阵阵的发冷,因为知道王知州不是程廷这样的毛头小子,不会仅仅曲解一首诗来害他。

承认了诗是自己所写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