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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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那边没有消息虽然令姜芜不安,但是没有楚凌的打扰,还是让姜芜心情愉快了不少的。
今日下了雨,她便又待在阁楼里。
前些日子,她从这阁楼里寻到了一张空白的九九消寒梅花图。
于是姜芜每日的行程便多了一个,晨起后先过来给图上画一笔,期盼着时间快些过去。
今日她起得晚了一些,这一笔刚画完,紫黛过来报:“夫人,大人在花园里等你,邀您过去。”
姜芜便彻底一丝好心情也没了。
她借着梳妆的名义磨蹭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打着伞往花园去了。
楚凌正坐在亭中。
姜芜看着他的后背停顿了片刻,才抬步走过去。上了亭子的台阶,下人便接过她手中的伞退下了。
只留姜芜对着男人行礼:“大人。”
楚凌面前摆着一张空白的棋盘,而他则两手指捏着一颗白子,听到她的声音,才抬眸往这边看了一眼。
“陪我下一局棋。”
姜芜应了是就往他的对面去,却见男人身子稍稍往后了一些:“坐这里。”
是指他的腿。
姜芜的心一瞬间沉重无比,大概是这些日子过得逍遥了一些,如今面对楚凌时,心头的重量就格外得让人喘不过气。
男人眸色深了深。
果真他克制的想法,错得有些离谱。稍稍给了些自由,脱了僵的野马就不想回了。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这次,语气沉了许多。
姜芜到底是不敢忤逆他,依言坐过去。
楚凌低头,看着怀里低头沉默不语的女人,他才刚刚动一下,女人的身体就僵得像他们第一次那样一般了。
身体的记忆已经生疏了,就要重新熟悉起来,于是男人也只是动作停顿了片刻,手便伸向了女人的腰带。
这动作让姜芜一下子惊慌起来,赶紧抓住了那正打算胡作非为的手。
“大人。”她吓得连声制止。
原以为这样姿势的亲昵就已经是男人故意的为难了,她没想到楚凌竟然还敢做更过分的事情,这可是在屋外。
楚凌在对上那又惊又怒的眼神时,依旧是眉头也没皱一下地继续自己的动作。
“我说过,我不介意小猫伸出爪子来挠我一下。”
那漫不经心的声音,却宛若惊雷,在姜芜的心中炸开,他说这话,难道是都知道了?那他安然地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就是青阳失败了?连公主都拿他没有办法吗?姜芜心中涌起绝望。
“可是,”楚凌的声音还在响着,“挠了我,总该有惩罚的,是不是?”
在姜芜愣神的这么一会儿,她的衣衫已经被褪去了一半,男人的吻落在那光滑的肩上,姜芜只觉着冷,浑身泛冷。
她往那边看了过去,下人们都站在亭子外的不远处回廊里,隔着朦胧的细雨看不真切,但能看到俱是低着头。
只要他们一抬头,一定就能看到自己衣不蔽体的模样。
而身后的男人直到最后一步,都是衣冠整齐的。
他亲了亲姜芜因为怕发出声音咬住的唇角,转过她的头:“说好的下棋呢,”即使做着这种事,他除了呼吸稍稍重了一些,好像连语调都没有片刻的起伏,“夫人执黑子,先下。”
姜芜哪里还有精力去下棋。
见她不动,楚凌又说了:“你赢了,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输了,我跟你说一个坏消息。”
就像是在逗弄自己的宠物一样,或许是时隔这么多天,终于有借口破了给自己定下的戒,好好惩罚这不听话的小猫,他的心情莫名得好,耐心也尤其足。
姜芜在他的不断催促下,到底是胡乱落下一子。
身后的人身体前倾,像是在折磨她一般,慢悠悠执白旗跟了一子。
姜芜不知道这样的折磨过了多久,到终于满盘狼藉得丢了整个棋盘,她听到楚凌说了一句。
“你输了。”
姜芜已经精神恍惚了,被他折磨的,也是被破灭的希望折磨的,她的眼里又酸又涩,还带着热意,几欲落泪。
是的,她是输了,不仅是这局棋,跟楚凌的交锋,她输得彻底,甚至就是以卵击石。
她被楚凌抱起来,就这么放在了棋盘上。
冰冷的触感让她浑身一激灵,而面前的男人,也终于丢了从容,遍布着情/欲的脸有了微微的扭曲。
姜芜大概是在他说青阳被禁足的那一刻情绪失控的,那大概也是他说的坏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