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闻十分好笑地摇头,“放心,没人要害孔公子,你还记得孔载然这个名字吗?”
孔载然?听着好像有些熟悉,但时雨想不起来是谁,载然,载......这该不会是爹爹的字吧,说起来爹爹这样读书无数的人肯定是有表字的,但她好像从来都不知道,“是我爹爹吗?”
梁闻点点头,“那定国公府你还记得吗?”
“记得,他家老夫人可好了,而且他家有个混账不孝子,听说老夫人眼睛看不见就跟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时雨突然说不下去了,定国公夫人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好像就叫孔载然,坏了,爹爹成混账了。
“不可能,一定是传言有误,我爹爹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干那种事。”时雨话锋一转,虽然她早忘了孔载然干过什么混账事,她下意识就要维护爹爹。
梁闻掩面而笑,时雨又拉着梁闻让她讲爹爹以前的事,谢家与定国公府交好,她小时候经常去国公府玩,没想到她和爹爹缘分开始得那样早。
“我听说孔先生自幼便聪颖好学、机敏过人,不光读书好,弓马骑射都远非众人所比,而且有胸怀气量,有容人之度,备受赞誉。但是后来十七八岁的时候,先是拒绝先皇赐官,后面又拒绝与安阳郡主萧笙月的婚事,再后来就被老国公逐出家门了。”
“为什么啊?不就不想做官,又不想娶不愿意娶的人嘛?”时雨急急问道。
“非但拒官拒婚,他连定国公的爵位都不想要,一心沉迷医道。而据传定国公府是孔圣人一脉后裔,他铁了心要弃儒向道,舍官从医,老国公不能应允他背弃先祖、抛没家学,最终父子不睦,将他逐出家门。”
时雨听完觉得还好了,这算什么混账,只是想做自己喜欢的事而已,而且爹爹自己说过,人生贵在适志,他为了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抛爵弃名,隐迹乡野,这不更说明爹爹言行合一,生性淡然。
“所以表兄把我的消息传回京城,祖父知道孔嘉是定国公的孙子,就同意了婚事?”
梁闻点头,“外祖亲自去了国公府,和老国公一合计,觉得此事宜早不宜迟,就尽快走完了婚事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