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韵见端上来的菜式都是平日里自己爱吃的,又见她态度殷勤诚恳,说得也在理,便说声“有劳了”,应了下来。
用完饭,花茶漱了口,便问黄连,“郎中可来了?”
黄连道:“郎中已经说来了,不知怎么还不到,这边已经派人去催了。”
秋韵便道:“我去看看碧云。”
黄连有意阻拦,“污秽得很,怕熏着奶奶,奶奶还是在此处等吧。”
秋韵急着回去抄经,颦眉道:“我还有些事得赶回去做,便让碧云在你们这里歇着,还有劳你们先照应着,晚上我再派人来接她。”
黄连脸上隐有满,话里带了机锋,“奴婢就知道!碧云到底也是奶奶的贴身丫鬟,虽说我们这些下人命贱不值钱,可奶奶也不能这样铁石心肠,总要念着她照顾你一场吧?她病着的时候丢下她不管不问,奶奶可怎么能忍心?”
这丫头话里话外在说她不拿下人当人,秋韵本想反驳她两句,转念又觉得犯不上,反问她,“那请姐姐告知,我该怎么做才合适呢?”
黄连道:“不如等郎中来了吧,不等郎中看过了,姐姐不也不放心吗?”
秋韵微一思量,“也好,我再等一晌。”
黄连便笑着给她斟满茶杯,又朝她跟前推了推,“奶奶用些香茶。”
秋韵接过来,喝了两口,见黄连直勾勾盯着自己看。她是被人看习惯了的,但是,她不喜欢被人这样看。
黄连往她身边挨得近了些,“奶奶用的什么香,真是好闻得紧。”
秋韵想想,也没什么特别的香,正要回答她,却见她凑到自己脖颈处深嗅一口,“奶奶身上的味道实再是太好闻了。”
这丫头很无理!
秋韵朝一旁让了让,有些不悦,却忍着没说什么,又喝了口茶,捡起先前的书看起来。
不一会儿,困意渐起,她硬撑着不肯睡过去,可不一会儿,便昏昏然,人事不知起来。
黄连掀了帘子出去,走到东厢房门外站定,恭敬地冲门里面道:“爷,成了。”
房门随即打开,一群衣冠齐楚之人走了出来。
这些人,若是混在普通人里,那也是能一眼便能认出的青年才俊,偏都是些斯文败类,诓了良家妇女,干起这偷香窃玉的禽兽事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