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灵力竟然干枯到几近于无，有些惊诧，正要开口问祈渊，就注意到他们周围海浪滔天，而整个海域晃荡的中心，是一个巨大的黑洞。

海里的水跟一切海底生物不断地被那个黑洞吸进去，看这个架势，仿佛要把整个大海吸空。

看到这个景象，牧元书顿时震惊，连自己先前要问的问题都忘了，注意力都被眼前的景象给：“……这是发生什么了？”

怎么感觉才一眨眼的工夫，就世界末日的样子了？

祈渊手依旧放在他额头上没有离开，继续给他输送灵力，眼见他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一丝血色，一直紧绷着的心绪这才稍稍缓解。

他听到牧元书的话，这才抽空瞥了一眼后头的景象，然后神色不动地答：“不用管那边。”

牧元书瞅着那边那个大黑洞：“这不管，等会会不会把整个大海都给吸了啊？”

“不会。”祈渊对那边的情况漠不关心，转而盯着他看，“在你失去意识之后，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牧元书被他一问，下意识地回忆了一下先前的记忆，却发现自己的记忆变得模糊了许多，他眉心忍不住拧起来，努力回忆：“好像有一道声音在说什么，但是我现在想不起来具体说啥了……对了还有看到一道白光。”

他说完看到祈渊脸色更沉了，还有点懵：“老大，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他不是傻子，当然也能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情况不对劲，醒来之后灵力枯竭也就算了，浑身酸疼得好像这不是自己的身体。

祈渊观察了他片刻后才开口：“你先前魂魄离体了，还记得离体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牧元书听到他这么说，顿时一愣：“我，魂魄离体？”

祈渊点头：“对。”

“怎么可能呢？”

这个世界不管是人还是神，都很少会出现魂魄脱离本体的情况，除非肉身受到重伤或者死亡。

自己这又没有受到什么伤，也没有死，怎么会魂魄离体呢？

他怎么回忆都回忆不到哪里不对劲，蓦地想到先前看到的那道黑色雷电：“我只记得先前看到那道黑色雷电落下来，整个海域震动，接着记忆就断片了。”

他看向祈渊：“老大，你有看到那道黑色雷电吗？”

“嗯，那里就是先前雷电落下来的位置。”

牧元书顺着他指着的方向，就看到那仿若撕裂了空间的黑洞。

虽然先前已经有猜测了，但是现在被证实，他还是觉得很震撼，能把整个大海搅成这样，这威力未免也太恐怖了。

他想起来什么，赶忙追问：“那天道跟徐起坤呢？”

“不知道。”祈渊道，“他们的气息都消失了。”

牧元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