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啃吃东西了,秦淮川大喜,赶紧差人取来红豆粥。细心喂了他,才放下心。
漱口后,孟庭许说自己头晕,想睡会,秦淮川便叫人都出去等着。
到了走廊,秦淮川叫来范文生,问他刚才要说什么。
范文生又把话讲了一遍,说台风过后,码头忽然飘来一艘诡异的货船。这会儿船帮管理的人正在上头搜查,约莫再等会就有人来汇报情况。
秦淮川点点头,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休息。
因方才又哭过,加上几日的熬夜,眼睛又红又肿,眼球布满血丝,盯着人看的时候,模样极其骇人。
到了晚上,船帮管理的人来了医院。秦淮川不敢离开孟庭许半步,又怕这些人嗓门大打搅他睡觉,就把人叫到了走廊。
船帮管理李家晖带了两个手下来的,三个人都不敢大声说话,跟做贼似的,也不敢瞧秦淮川。只见秦淮川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按着太阳穴,不问话,只是一脸疲倦样儿。
范文生立即在一旁说:“赶紧把调查的情况给监督汇报,别耽误时间。”
李家晖点着头说:“是是是!”舔了舔唇,作势开讲。“监督,我们是清早发现码头附近有艘货船的。起初以为是谁家的货来了,就赶紧叫人去看。结果一瞧,台风前夕失踪的船也回来了。就想,估计是因为台风的关系,那些船有没有锁上,所以船就跑了。结果谁知道,这台风一结束,这些船就回来了。原本我们只当是被偷了来着,见到船回来的那一刻心里便也松了口气。结果数了数,还多了一艘。那只船挺大的,上边的东西都还在,只是经过风吹日晒,该生锈的生,该烂的烂。于是,我就带着人上去查。又去叫人查船号......”
到这里,他脸色还如常,结果话锋一转,他的面色忽然就变得煞白煞白的。
“您别说!这一查,简直叫人毛骨悚然!”李家晖打了个寒颤,身后的手下也跟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艘货船是一年前的!”
秦淮川脑袋动了动,抬眸问:“这有何奇怪?”
李家晖咽了咽口水,惊恐地蹬着眼:“您不知道,原本有一艘货船载满了瓷碗从宁波到广州的,结果那艘货船无缘无故的就消失了,到现在一直都没有人发现,所以那会子做登记靠岸的人就留着那一页空页。”说着,叫手下把册子递给秦淮川。
秦淮川接过册子,翻开一瞧。
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
李家晖继续说:“都说这艘船在海上遭遇了海难,船员,船长,所有在船上的人都死了。现在船飘到了广州,您不觉得很诡异吗?那船应该沉了才是。”
经过他这么一讲,这艘船来得有点奇。
秦淮川问:“当时登记的人员有记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