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川眉头一皱:“什么态度?你都上哪儿打听的?”
范文生说:“除夕那晚打麻将的各个科长处长被拍到了,走私烟土的事情不知道是谁传到了报社记者的耳中。那个冷家少爷第一个拿着相机冲进园子,好像是拍到了几张照片。还没登报纸,估计是要挖出走私烟土的幕后凶手再曝光吧。”他边说,边拿了张名片出来。“这是我停车的时候叫人去报社打听的,要了张名片。”
秦淮川眼线多,区区一个报社,不在话下。
他拿着名片嘴角抿着,念道:“冷青松。”
范文生说:“说他留学的时候信仰有个叫普利策的外国人,把这句'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观察一切,审视海上的不测风云和暗礁险滩,及时发出警告'名言当成自己学新闻学的人生导向。虽然我也不懂这个叫什么什么策的外国佬说的话,反正冷青松在报社的号召力还算不错。”
秦淮川解释道:“约瑟夫普利策,美利坚报刊标杆,是个人物。”
他看着名片上的冷青松,轻飘飘落下三个字:“小杂毛。”
他秦淮川第一眼就看不上的人,一律通通叫小杂毛。
秦真除外,他本身就是个小杂毛,是他父亲秦鸿莲出轨生的小杂种。
第十一章 捉弄
“中医世家的独子半途做了记者,冷家老爷子冷世诚扬言他若是不回来就跟他断绝父子关系。冷青松脾性倔强,竟真的不回家反而在光明报社干起了记者。真是可惜,本来送他留洋去学西医,结果学了什么新闻,冷家的中医妙手到他这里算是没落了。”
范文生字里行间都是为他家族传承感到惋惜,毕竟冷世诚在广州城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
思想传统的民众不一定能接受西方的医生,何况西洋医生收费高,一般人看不起病,多数人还是会去冷家的永安堂。
秦淮川边听着边品茶,想那小子分不清轻重。
自然是中医好于新闻了。
自己已经看出来他对孟庭许有意思,瞧着方才孟庭许看冷青松的神情似乎也是有点情谊。那么这种棒打鸳鸯的戏就应该由他来唱,他秦淮川最喜欢拆散苦命鸳鸯。
一个被赶出中医世家的公子,一个家境清寒的教书先生,想想就觉得苦情。
问他孟庭许心里是不是有人了,他没答。还装模作样的对自己一再推拒,明明他是喜欢同性友人的,怎么换了他秦淮川就不行了?
愈想愈气,秦淮川放了茶杯,站起来在客厅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