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朔厚着脸皮大方承认:“忍不住总想闻,确实有点变态,但那时候我的信息素也没法用,直接去闻你的腺体,跟找罪受没什么区别。”他的手指顺着湛擎光滑的后颈划到下颌线,又游走到劲韧的脖颈前,轻点在跳动的脉搏上,说:“所以就偷偷留了件你穿过的衣服。”
精致的凤眼上抬,指尖温柔地擦过湛擎的左侧耳根下方,暖热的器官上印着一圈凹凸的齿痕,其中两颗犬齿的位置最深也最明显,他气声继续道:“领子那里……最好闻。”
湛擎被他摸得小幅度颤了颤,呼吸不自控地加重。
“可惜了,那个面料挂不住味道,没几天就散了。”
班朔逐渐放肆的手被一把抓住,湛擎脸颊晕开浅淡的色泽,像是埋怨又像是惋惜地说他:“别摸了,你现在又标记不了。”
班朔轻笑,从善如流地收敛,啄了一下拽着自己的手指。
湛擎忍着害羞真挚地盯着他的眼睛,说:“现在不需要衣服了吧,等你炎症好了,可以直接咬我……”他越说越觉得自己太主动,越说越不好意思,声音便愈发减小,但紧贴着他的班朔却听得一清二楚。
班朔有种肉食猛兽被隔着笼子拿肉戏耍的复杂感觉,突然想狠狠咬住眼前乖得不像话的人,他直起腰凑到湛擎腺体旁,半漏出犬齿犹豫克制了数秒,终究只是温柔地亲了亲,在自己的咬痕上舔舐几下。
湛擎手指插||进他的发丝间,歪着脖子配合,像个正在被舔毛的老实小兽。
班朔在湛擎身上温存了一个短促的晚饭时间,身心能量都补充完毕,重新上紧发条,继续陷入汇总期末成绩的奋斗当中。
湛擎拉着椅子坐在旁边,一个个帮忙核算最终的总体分数,不禁一次次感慨松川学霸们的学习能力和认真态度。
算着算着,转头就见班教授批卷批得直黑脸,神情冷肃眉峰微蹙,画红线的动作明显夹带情绪,显然和湛擎的评价天然两极,对学生的答卷情况十分不满意。
湛擎难得见班朔这么丰富的情绪,放下笔靠着椅背独自安静地欣赏了一阵,没打扰他。
班朔处理好手上这份试卷,余光里的视线很难忽视,他侧头对上湛擎带着笑的猫眼,挑挑眉问:“怎么了?”
湛擎说:“看你不高兴,答得不是挺好的?都没有80分以下的。”
班朔眉眼下沉,“好什么好,用一整堂课讲的案例,考试就答了个自创答案,还不对。”
湛擎轻笑,班朔望着他,莫名也跟着笑,“笑什么?”
“我记得你刚做老师的时候,觉得期末考90分以下就是没学。”多年过去,严厉如班教授也有所妥协了。
班朔整理起所有批改好的卷子,长舒口气,说:“毕竟不是所有的学生都叫湛擎。”一教就会,一讲就通,错过的题绝不会错第二次,简直是梦中才有的好学生。
班老师一对一教学的旧时光久远得有些模糊,湛擎勾唇笑笑,接过最后几张纸按照人名核算成绩,边记录边说:“那个时候我其实是想跟你坦白。”
找了个蹩脚借口请班朔给自己讲难题,结果憋了许久的话犹犹豫豫就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活生生让班老师教了自己一整个学期。
班朔开电脑的手停在半路,问:“坦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