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三老爷见了,便问道:“这是怎么了?可是沈家那边怠慢了你?”
“没有,是儿子心中疑惑。”乔永善忙摇头,说了白日里的事。
乔三老爷听着,面上就带了郑重:“那张会说是代人过去祭拜,是代哪个
乔永善道:“听说是瑞哥的好朋友,与珏哥也认识,得了消息,不过因身子不好,前些日子病着,家里拘着,才托了表哥过来。”
听到“表哥”二字,乔三老爷眼中露出失望,立时没了探问的兴致。
英国公府与不少公侯府邸联络有亲,如今老国公还健在,儿孙众多,数得上的姻亲就有十几门。这定是哪家少年与沈瑞有了交情,因故不能吊孝,就请张会出面做脸,不过是小儿把戏。
“你在沈家这两日,可听人提及你姑母?今日是第四日,离出殡没几日,沈家那边没张罗去接你姑母回来?”乔三老爷想起此事,问道。
乔永善摇头道:“孩儿不曾听问……”说到这里,有些迟疑道:“爹,三表叔似将珏哥之殇归罪在姑母身上,对姑母颇多怨言,在孩儿跟前也不曾掩饰
乔三老爷黑了脸道:“听他胡说八道明明是他们自己疏忽,没有照看好侄儿,还有脸推到你姑母身上?真要论起来,当是你姑母追究他们才是”
乔永善连着两个白天都在沈宅,对于沈珏之殇的原有自然也知晓的清清楚楚。
沈三老爷虽有些持才傲物,可并不是扯谎的人。即便父亲否了,可想想姑母的为人行事,乔永善心里也没底。想到这里,他实没脸再若无其事地去沈家,便小声道:“爹,沈家那边这几日没有外客,也不需要人帮着,孩儿明儿想要留在家里看书。”
乔三老爷皱眉,恨铁不成钢道:“岂能读死书?人情世故,也是道理。珏哥既过继到你姑母名下,就是你嫡亲表弟,你这做表哥的正是该出力的时候,你怎么能不去?”
乔永善心中叹了口气,面上只能老实改顺着乔三老爷的话改了口。
等到沈沧落衙回来,徐氏也与丈夫提及乔氏之事。
“二叔在南边且不说他,二婶就在京中,是不是需打发人接她回来?”徐氏问询道。
沈沧寒着脸道:“卑不动尊,她既‘病,着,怎么能为了送殡再折腾,让她继续休养,吧。”
“可是乔家那边?”徐氏有些犹豫。
倒不是她心软,不记乔氏的仇,也不是怕乔家,只是沈珏毕竟是小二房嗣子,乔氏是他的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