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依旧皱眉道:“你又不是大夫,如何能晓得轻重。今日咳了这半日,已经足够,等会吃了止咳汤,便不许再咳。等过两日,只说你病好了,我再寻个由子请大夫过来给你好生看看。要是年年犯,显然坐了病根,莫要轻视这小疾,说不得一不小心就拖成大病。”
冬喜还要再说,沈瑞面露不耐烦道:“勿要再啰嗦。我还指望你多照看我两年,要是你病倒,是来照看我?”
冬喜这才不说话,身子前顷,挨着沈瑞耳边,小声道:“怕是老安人还要找二哥过去探话,二哥记得将大娘子抬出来,老安人那里就当有顾忌。”
虽说晓得沈瑞早慧,可冬喜还是忍不住为他操心。在孙氏病故前,冬喜身为郭氏侍婢,跟随郭氏出入四房,是见过幼年时的沈瑞的。因此,她更清楚地看到沈瑞在失母后的变化,才越发觉得沈瑞孤苦堪怜。
冬喜眼睛跟一对黑珍珠似的,里面满满当当都是关切。
沈瑞被这眼神看的心中一颤,只觉得心跟着“扑通扑通”直跳。他能察觉到冬喜将自己当成需要关爱的小主人,并且对自己也十足关切与忠诚,可他不是十二岁的孩子,里面是个成年人。少女的体香就在鼻间环绕,使得他身体一点点升温。
对于董双的亲近,沈瑞生不出遐思;对于冬喜的爱护关切,却让他也不由自主地乐意去亲近她。
同十来岁的董双不同,冬喜如今十八岁,正是一个女子最美时候。她相貌不是极美,性子却如水似柔顺,身上温柔与纯真并存,眉眼弯弯时,就让人移不开眼。
对于冬喜与柳芽两人,沈瑞原本早有打算。柳芽那里,抬举柳成,往后也给柳芽寻个老实本分的丈夫,再厚赠一份嫁妆;冬喜这里,若是愿意外聘,他也陪送嫁妆;若是不愿外聘,则请郭氏帮忙,依旧是嫁回五房。毕竟冬喜打小在五房长大,熟悉环境也是那里。只因自己的缘故,才孤零零一个过来。
相处半月,看着事无巨细、全心为自己谋算的冬喜,沈瑞心中早已生出几分舍不得。
见沈瑞神色木木,眉头紧皱,冬喜担忧道:“二哥怎哩?可是担心老安人让二哥再跟大娘子讨要庄票?二哥莫要担心,有大娘子在,如今宗房大太太又回来了,二哥只推给长辈们就是。”
眼见冬喜将自己当成童子,沈瑞有些无力。
“嗯,晓得了。”他强笑着点点头,出了冬喜屋子。
回了北屋,沈瑞往床上一躺,心中有些乱。
想着冬喜放在在床上只披着夹衣,用帕子掩嘴时,露出半截雪白手臂,沈瑞便觉得心里有些烦躁。他倒是没有什么收婢纳宠的想法,毕竟不是真正的大明人,再说那样想法对于冬喜也是轻贱。可想着方才少女的体香,这小弟弟确实有抬头的趋势。
不过这身体有了反映,沈瑞原本纷乱的心,反而安静下来。他往身下瞄了瞄,在心里问候了一声老天爷。身为过来人,他自是晓得,自己这个小身体开始发育了,忍不住被女性吸引,开始生出欲望、性幻想、性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