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明显全部顿住了,眼里尽是不可思议,常婶半天开口,颤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戴祈宵继续道:“镇民们不喜欢外来的客人,黄碴子当年也受到了你们的排挤吧?但是小哑巴说,镇民同时也是喜欢客人的,为什么?因为我们在的话黄碴子就可以放过你们一段时间对吧?”
他有些歉意地看向中间那个npc,说:“抱歉常婶,我那天晚上给你送碗具回去,动了你的门供。”也就是那时候起,戴祈宵在第二天看见了往常来送餐的常婶才知道,镇民对客人的喜欢,原来是来自客人可以为他们“挡刀”。
“你之前说,有人家的门供被破坏了,第二天全家惨死,但是你没有,因为有‘客人’在的话,优先处理‘客人’。”戴祈宵确定道。
“你们之前对黄碴子做了什么?”戴祈宵最后问。
镇民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了,常婶双手颤抖着,背逐渐佝偻下来,像是立刻老了十几岁,疲惫道:“是不是说了,这一切就都能结束了……”
戴祈宵轻声道:“我……不能百分百跟你保证,但这是我们、也是你们现在唯一的出路了。”
常婶低着头,戴祈宵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她说:“我们没有对黄碴子做什么,当时他逃荒过来,想在镇子里留下,说给我们做牛做马,只要一口吃的就好,但是那时候人人难以自保,怎么还会有多的食物给他?镇长把他赶了出去,他在外面那片林子住下了。”
齐庸林……跟他有关吗?戴祈宵想,似乎所有镇民中,也只有镇长齐庸林变成了无皮人,成为了怪物,那么他对黄碴子的影响是不是最大?
“后来有天,镇长家里的养的鸡被偷了,沿着血迹,他抓了只黄鼠狼回来,在自己家里扒了它的皮,然后把那小东西丢给我,让我熬锅肉汤,跟镇子里的大家分了,我觉得黄皮子这东西邪性,就没有碰那锅肉汤。”她说:“但是后来,可怕的事情就发生了……”
“黄碴子瘦得不成人样,夜晚潜入镇长家里,拿刀活活扒了他的皮,那天晚上全镇子的人都被吵醒了,出来看,就见黄碴子跟恶鬼一样满身的血,拎着把刀发了疯似的冲进了人堆里,胡乱劈砍,我们这些人哪里斗得过一个疯子?全镇子的人都被屠了啊……我、我倒是没有被他杀了,但是他杀了我的丈夫和儿子!我最后是自杀的……”常婶回忆着最可怖凄惨的那段回忆,声泪俱下。
戴祈宵却抓到了话外一点:这些npc都是死过的。
还有故事中的那只黄鼠狼,戴祈宵问:“那只黄鼠狼,是不是和黄碴子有什么关系?”
“是,”常婶说:“镇长把黄鼠狼的皮扔在镇门口,似乎是知道会有什么人来捡走一样,后来,黄碴子来捡了,很多人看见他抱着那张皮在哭,哭得很惨,入夜了,他就回到了林子里去。”
“有小孩子说,看见黄碴子经常跟那只黄鼠狼在一起……也许这就是报应吧,但是、但是为什么我们要来来回回遭那么多次罪!死了也不放过我们!”常婶崩溃道。
戴祈宵不知道在这个故事里该同情谁,只是对常婶说:“我知道了,我再想想,一定有办法的……”
另外两个镇民却不像常婶那样好说话,“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之前就是你们中的三个人在那里派发没有用的符篆,才让我们损失了将近一半的人!”镇民们挥着手中的武器,戴祈宵看得那叫一个心慌。
“其实我跟他不熟!”戴祈宵急中生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