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傅祈年弄在了里头,商蔺姜不愿在此时授精有孕,两人的感情不稳,误会颇多,且以傅祈年的身份地位,日后保不齐会妻妾成群,她亦不知自己何时会被休了,这时有孩子,苦的只会是孩子。
商蔺姜想到幼时过的那些日子,不能有孕这个念头更是坚定。
平日里的男女事,傅祈年总是小心翼翼地收场,不会弄在里头,故而府里不曾备过避妊药,只能去外头买一些回来。
闻言,喜鹊面有难色,犹豫片刻道:“避妊汤伤身坏体,都台……”
“无碍。”商蔺姜岔断她的话,不凉不酸道,“这是我自己要喝的,到时候都台不会怪罪于你,快些去买吧。”
……
傅祈年这次一走就是半个月。
严寒到来,一场大雪连飘了叁日,多地受灾,百姓无屋可住,无米可食,如何救灾,布政使明德光和按察使赵让各抒己见,两个人一见面便是吵得不可开交,傅祈年懒得争夺一句。
这种意见不合的情况,吵来吵去,最后还是要巡抚李贺来定夺。
无处可住也罢,但无米可食这可是布政使和按察使的一大失职,按理来说各地都建有备荒救灾的粮仓,比如常平仓、惠民仓,还
有百姓自建的粮仓。
就算灾情严重,叁大粮仓里所储之粮也能供民食用一个月,可灾情刚开始百姓就无米可食了,便就是说平日里没有储粮,又或者
说储的粮被人给贪污倒卖了。
可当务之急不是追究谁了失责,李贺让明德光派人勘查各地受灾情况,按受灾轻重拨出银两,之后再进行养恤。
因粮仓无粮食,等着朝廷拨粮食过来救不了近火,只能暂时先从不受灾的地区借粮食了。
这借粮之事,李贺让赵让去办,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借到至少十五日的口粮。
至于傅祈年,李贺让他时刻注意地方豪强的动静,也要提防贼患的发生。
灾情一来,百姓生活苦不堪言,地方豪强乘机压榨灾民,贼人趁乱抢掠财物之事时有发生,这些事儿若是处理不当,易发生起义之事,灾民也会因苦难不得已背井离乡。
早些年在协镇甘肃时傅祈年便见识过豪强与贼人的无耻,他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不敢懈怠一刻。
商蔺姜所在的建昌也下了几次雪。
每日清晨起来,外头都是白茫茫一片,刺得双目疼痛发酸。
那日喝了避妊汤后,商蔺姜小病了一场,好几日提不上劲儿来,有时想出府走走,却是出不去。
傅祈年怕她出府幽会郎君,在他回来以前都不许她再出府。
前些日子尚觉得当下的日子自由闲散,不想这么快就失了自由,成了一只金丝雀了,商蔺姜又气又好笑,喜鹊怕她气坏的身子,连忙好言宽慰:“外头冷,不出府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