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碎性骨折,身体多处挫伤,重击下,内脏也有大出血的可能。
这得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呢。
“家属呢?家属来签个字,然后去缴费!”护士着急地大喊。
宋清淮性命垂危,然而他眼下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家属能给他签字。
卓鸿没办法,只能短暂充当家属,给他交了费用。
“请务必将人救回。”
“会的,但还是做好心理准备。”护士没有时间闲聊,急匆匆回到了急救室。
抢救经历了五个小时,医院外头围满了媒体,而后又被全部撤走。
此刻铺天盖地的新闻都关于宋清淮受伤,极有可能再也没办法弹琴。
虽然消息很快被撤下去,但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宋清淮被五花大绑固定在病床上,全身上下几乎都上了石膏板,唯一能够自由活动的只有眼睛和嘴巴。
不过也用不上了,因为宋清淮没有清醒的迹象。
郑云帆探望他都不知从哪下手,病房外响起脚步声 ,他一抬头气就不打一出来。
傅识均穿着皱巴巴的衬衫,那衬衫并不日常,也就是说,宋清淮出事的时候,他极有可能沉浸在某个销金窟。
“你给我出来!”郑云帆毫不客气揪着他的衣领 。
傅识均凝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没有反抗跟着出去了。
郑云帆和宋清淮是大学同学,两人志趣相投十分玩得来。然而亲疏有别,哪怕两人玩得再好,他知道宋清淮最在意的只有一个傅识均 。
后来他才明白,两人是这样暧昧的关系。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宋清淮有多喜欢傅识均。
“你当初怎么说的?会好好照顾他,会爱他一辈子,你的一辈子可真够短的。”
郑云帆抬起拳头照着那张投保了一个亿的脸砸去,他以为对方一定会躲。
但傅识均没有任何动作,就这么直挺挺地接了这一记拳头,唇角破了见了血。
他没有说话,像一棵失去养料的大树,无精打采地耷拉着枝叶。
两人站在病房前对峙,有路过的护士阻拦了一下。
郑云帆甩了甩发疼的手指,“怎么?心虚了?!”
傅识均面无表情睨了他一眼,郑云帆吓一跳,闭上嘴,两人沉默下来。
“他一直没醒吗?”傅识均一开口,声音粗粝得像在砂纸上刮蹭。
郑云帆头也没回,“是,不醒也好,我不知道他能不能面对这事儿。”
宋清淮有多爱钢琴他们都知道,寻常人遇到这件事都会崩溃,更何况他。
“这都什么事儿啊!宋清淮招谁惹谁了。”
郑云帆还有工作,不能一直留在这儿,病房里只剩傅识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