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嘟囔了一句，但没有反驳。

之后，魔二为洛笙讲了很多关于墨浔野的事情，包括墨浔野和墨黎的纠葛和墨浔野进入尸山血海的真相。

洛笙一直低着头，等魔二说完许久后，他才抬头，露出一张面色惨白的脸，他眸中哀恸，声音都有些抖：“魔二，谢谢你告诉我。”

魔二行了个礼，转身离开，自觉自己的背影十分帅气，想到洛笙刚刚担忧心疼的神情，魔二心想他做了一件大事，深藏功与名。

洛笙晃回了凌天殿，看到墨浔野仍站在殿门外。

安泰因为墨浔野的气势太吓人，哪怕知道墨浔野就是曾经的李予，但他还是待不住，早就跑掉了，魔一也不见踪影。

墨浔野本一直低着头，听到动静，立刻抬头看过来，等洛笙走近，勾起唇角，浑身的冰冷在这一刻消失，笑意温柔。

洛笙看着墨浔野的笑容，脑海里立刻想到了魔二的话。

“尊上当年还年少，被亲生父亲挖出眼睛、捅穿耳膜扔进了尸山血海，只为了炼化尊上，再吃掉尊上。”

洛笙看着墨浔野那双猩红的眼眸，那双眸子很特别，中间的一线金光映着一片红海特别漂亮。

洛笙又想到了前几次在仙尊秘境中，墨浔野被屏蔽了视觉和听觉，他当时神情平静……除了第一次时有些外放的焦急外，之后都很平静。

再一次看不见、听不见，他的心真的如面上那般平静吗？

洛笙抿唇，看着墨浔野道：“别一直等在外面了。”

如今时节的夜晚很是寒凉，哪怕他知道墨浔野并不怕冷，可洛笙还是下意识地担忧。

墨浔野却以为洛笙觉得他烦，唇边的笑意淡了些，又努力扬了起来，没有解释，没有多余的话，只是轻轻地应下：“嗯。”

话落，墨浔野缓步离开，和洛笙擦肩而过。

洛笙转头，看着墨浔野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他沉默走进凌天殿，也没去寝殿，就坐在了殿门口。

过了一会儿，洛笙悄悄探头，发现墨浔野不知何时又回来了，站在不远处，一直望向这边，洛笙立刻缩回脑袋。

他就知道，墨浔野刚才走只是怕他觉得烦。

洛笙叹了口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其实他已经没那么生气了，也气不起来了。

洛笙在殿门附近坐了一会儿，想到了什么，冲进浴池，将那朵小白花抱了出来，又坐回了殿门附近。

此时墨浔野正靠在外面的殿门旁，两个人隔着墙壁背靠着背。

殿门紧闭，洛笙轻轻摸了摸小白花的花冠，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