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了，就是这样的。”余衍强颜欢笑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再见。”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余衍转身蹲下准备捡起放在地上的玩偶服。冷不丁地感觉背上被人用力一推，整个人往前冲去，幸亏有玩偶服垫着才不至于和地面直接来个亲密接触。

“佩佩？”余衍困惑地转过身，抬起头看着她。

只见费洛佩面无表情站在他身前垂下眼睛盯着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是要打他？惩罚他？

“佩佩？”余衍再一次试探叫了她一声。

而余衍绝对不会想到，下一刻费洛佩坐到了他身上抓着他的头发让他把脸仰起来，头上传来的疼痛也比不上紧随的惊喜，费洛佩在他的唇上印下一个绵长的吻，很轻柔却坚定。即便屋子里开着暖气，但费洛佩的身体还是有点凉，余衍抱着她的身体，把自己身上的热量让渡给她，热量也燃烧着自己的理智，把这个绵长的吻放大再放大。

“佩佩为什么要这样做？”换气间隙，余衍轻轻推开她问着。

“送给我的礼物怎么能自己走掉？我允许了吗？”费洛佩看着他，表情十分认真。

这个回答始料未及而又狂喜攻心。看着余衍呆头呆脑的样子忍不住想笑，费洛佩在他唇上啄了一口，这般主动也是他未曾想过的。

“那佩佩是喜欢我嘛？”既然都到这一步了，不妨再得寸进尺一点，他急需一个肯定，长久以来都没有听到过她说“喜欢你”这几个字，也不清楚她的心意，所以在这段感情里他总是患得患失害怕她被别人抢去。

“嗯，喜欢你。”费洛佩回答认真，绝不含糊。

她该是意识到自己对余衍的感情了，这份感情早已经面目全非。一开始接近他也说不准是因为此前的英雄救美还是想着能帮飞普斯的生意带来好处。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在一起。但不否认的是她依然不喜欢看文艺片不喜欢听歌剧也不喜欢骑马，但喜欢跟他在一起去体验各种新奇的活动，他们会去溜旱冰、去野生动物园自驾、凌晨爬山看日出最后登顶的1公里还是余衍背她上去的。不能否认在这些活动里她都是开心的，都是占大多数的；而那些讨人厌的、虚与委蛇的圈层社交活动也不过是不得不去。更不用说还有更实际的，和他一起后她的生活习惯改变了许多，过去的她能不动就不动，每天两点一线的生活，有空就去面具坐坐、喝酒听歌，得过且过体能也差、体质也差，在余衍的半逼半哄下带着她开始运动，身体上的改变是能看到的，体检数据也不会骗人。她喜欢这样的生活，从预科肄业后她就活在一种雾蒙蒙的生活里，过去的阴影虽然不常记起但化作了一团又一团水雾包裹着自己，压在身上负重前行；而余衍的出现就像阳光一样把这些雾霾扫开。也说不上来对他的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心动就像水滴石穿一点一滴长年累月地终于在某一刻把心意打通，这也不难怪当时祁安来解救她的时候，下意识地就阻止他报警。

“真的？”

“真的。”

“真的真的？”余衍不死心一而再再而叁追问。

“嗯，真的。真的喜欢你。还要再问一遍吗？”费洛佩捏了捏他的脸。

还问什么，什么都不用问。余衍反手扶着她的头往下，迎上贴上自己的唇，唇瓣辗转间传递着这50多天未见的思念。余衍的身体很烫，加上暖气的蒸腾，费洛佩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熔炉里整个人都要融化一般。皮肤很饥渴，皮贴上肉就像磁铁一样分不开；感受到她的手不安分地伸进自己的衣服里，薄薄的T恤挡不住她的小手灵活钻进衣服下，指尖抚摸着他的肌肉，而余衍还惦记着自己一身汗，生怕黏到她。

“唔。。佩佩、我先、先洗澡。浑身都是汗呢。”余衍稍稍推开她，亲了亲她的鼻尖。

费洛佩没有拦着他，亦步亦趋跟着他进入浴室关上门。

“佩佩是要和我一起洗吗？”余衍好笑地看着她，当时第一次和她洗澡还是扭扭捏捏的模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