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洛兰你闭嘴吧!!”余衍急红了脸,赶紧拿起纸巾帮费洛佩擦嘴顺背。
“你有种说你没做过这事。”施洛兰一拍桌子歪身靠在言叙身上,一脸背后有靠山的得瑟模样。
“就是!”言叙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
“咳!!”费洛佩转过头惊恐地看着余衍。
“我、我不是!佩佩你别听他们瞎说!我可以解释的!”真是有口难辨。
“嗨~~开玩笑啦开玩笑啦~”施洛兰摆摆手笑着说,“看到你就知道那张照片上的女孩是佩佩啦~”
“我们的大鱼好纯情哦~”言叙装模作样地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一直都只守着一个人~”
“你俩够了啊。”一直旁听的齐叶雅忍不住开口制止这对戏精情侣。
被拆穿的余衍绷着脸强硬扯开话题,但掩饰不住害羞得耳尖红红。他确实是做过这样的傻事,那会刚出国又不知何从了解费洛佩的消息,经常一个人呆呆地坐着看着她小时候的照片;大学的时候,余衍下定决心开始减肥、锻炼;他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能力冲出去保护费洛佩,如果在读预科的时候他能强壮一点是不是就能保护她不受欺负,再往前一点小时候的他如果再瘦一点、灵活一点就能和费洛佩并肩玩耍而不是一直躲在她身后偷偷观察她了。遗憾和不甘化作前进的动力,余衍开始定制魔鬼减肥训练,加入网球社锻炼短短一个学期就甩掉了大部分脂肪,在保研开学前申请延期开学进入军队里训练了两年,再回来学校后俨然就是脱胎换骨的模样;没了脂肪的包裹,尤显得五官立体锋利搭上肌肉饱满的身材,优越的家境和学霸人设迭buff身边的追求者就没少过,各种性别都有;而他俨然是戒色断欲的苦行僧一样一律拒绝;拒绝的次数多了,加上经常带着费洛佩小时候的照片时不时拿出来看,施洛兰他们一度认为社团进了一个恋童的变态,而后混熟后知道他过去的一些事情这个误会才解开。
大家的话题聊到了别的地方,余衍一直绷着脸帮费洛佩剥虾,看来在当事人面前被拆穿对他来说十分社死。费洛佩转过头悄悄瞅着他,被他捕抓到眼神。他抬起眼看了看对面的施洛兰、言叙,他们正在和齐叶雅聊得火热没有注意到他们,动了动嘴唇无声地问了费洛佩一句:“干嘛?”
“噗~”费洛佩被他这副假正经的模样逗笑又迅速恢复正常表情,在桌子的掩饰下,伸出手在他大腿上捏了一把又摸了摸,逗得他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别乱来,看他那矫揉造作的模样就想欺负一番。
就跟余衍的性格差不多,他这群朋友都是好相处的,尤其是施洛兰和言叙这一对,性格闹腾饭桌上就他俩吱吱喳喳话题不断,齐叶雅和郁墨两人就比较高冷不太爱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费洛佩感觉这个郁墨不太好相处,齐叶雅偶然还会问她两句话,而这个郁墨一直冷着脸不搭理她,好奇怪但也无伤大雅。最开心的当属余衍了,费洛佩跟他的朋友们相处得不错,大家也有话题可聊,如果能帮她彻底走出儿时的创伤就再好不过。如果没有发生那种事,现在的费洛佩一定有更多的朋友。
“郁墨你怎么了?”
饭局过后,余衍和费洛佩说有约会两人先走,施洛兰他们接着下半场去酒吧那小坐一会。今天一晚上,施洛兰都注意到郁墨的不对劲,平常他的话可多了,今儿就跟鹌鹑一样缩着不说话。
“没什么。昨儿通宵了。”郁墨摆摆手撒了个谎,其实心里愤懑得紧。自从他知道余衍交了女朋友后心里就一直不痛快,直到今晚见到费洛佩更不爽了。本以为像余衍那种人,另一半总得要配得上吧?这个费洛佩瘦瘦小小看起来就很畏畏缩缩,毫无alpha的样子,同为女alpha施洛兰落落大方侃侃而谈甩她好几条街。为什么余衍会看上那种人?跟个发育不全的阉人一样。郁墨拿起酒杯猛灌一口酒,想把那份郁闷浇下去。
“哎~你们觉得大鱼的女朋友怎么样?”言叙开启八卦模式。
“我觉得挺好的欸,斯斯文文的也不聒噪。看样子本以为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滴滴小姐,她今晚跟主厨切金枪鱼开鱼头那个利落样子有吓到我。感觉自己就是她刀下那条鱼。”施洛兰摸了摸心口,想起费洛佩那个用刀的样子就觉得惊奇。
“大鱼说她厨艺很好呢,还在市中心开了一家面包店,自己下厨。”齐叶雅也难得加入了话题中。
“难怪,不过我刚看到她还以为是个beta或是omega,一点都不像alpha。”
“是吧是吧,也太。。没气场了吧,而且整个人都小小只、轻声细语的不像别的女alpha那样粗粝粗气。”言叙十分赞同女朋友的话。
“嗯?那你是说我是个大老粗咯?”施洛兰抓到了莫名其妙的重点,揪着言叙的耳朵。
“哎哎哎亲爱的我没有这么说!!”言叙摸着耳朵求饶,“你在我心里都是那么温柔动人又美丽~”
“那你们觉得她配得上大鱼吗?”郁墨冷不丁地问。
叁人面面相觑,斟酌着表达。
“配。。不配得上嘛。也不好说。现在又不是封建年代了,哪讲究这些,大鱼喜欢就得了呗。”施洛兰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也不一定,像大鱼那种家庭还真可能要门当户对那种,尤其他家就他一个omega。费洛佩她家好像就中产吧?”齐叶雅不太赞同施洛兰。
这么说好像也是有道理。当进入了金字塔中上部分,为了财富和地位生生不息地延续,这些大家族都讲究的是强强联姻组合。灰姑娘美好的故事也仅仅能存在童话里而已,现实是感情、婚姻都能成为生意的筹码,余衍和施洛兰他们都是身不由己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