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他治军太严谨、以至于这里的夜太静了,静到她平素由内而外的慵闲,不足以再掩盖闷在深心里的事。
“哥哥,从哥哥……”她迷迷糊糊着把封从唤醒,“我是听到了狼嚎声么?”
“这周遭确实有狼,”听得他道,“明日给妹妹打一只?”
她这会儿实在是不清醒,意识到他说的什么,她第一反应居然是他怎么猎杀自己的同类。
她很快彻底醒过神来,又唤了已将她揽紧在怀的人一声,“哥哥。”
“怎么了?”
“没什么。”她脸贴在他胸口处,轻声道,“我本来忽而心痛于母后早逝、父皇沉疴,我亦躯体孱弱,欲同你倾诉一二,寻些宽慰,却想起你、双亲都已然没有了。”
他抚了抚她发顶,“妹妹不需顾虑我,我,我已经习惯了。”
对没有双亲扶持这件事已习以为常。
她没再多说什么,贴紧他,双腿与他的绞紧。
她或许真的算不上心悦他,但她在他怀里待着真的很舒服。
他道:“睡罢。”
她这才意识到一件事,昨夜跟今夜,他都没让她握着他那东西睡。
窝他怀里时,她手都闲得无处安放了,是以,他没开口,但她的手主动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