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封从……他怀里那个自然是容貌最上乘气度最出尘的一个。而他本人,就正襟危坐着,双手规规矩矩放落在身侧。
那清倌儿待在他身体右侧,正挡在他右臂前,隐约想往他怀里靠得更近些,奈何他身姿极其板正、身份又那样贵重,着实不好也不敢轻浮依偎,面上颇有一抹不自然。欲给他递酒,却被他身后的侍从阻止了。
他饮酒时直接用的不常使的左手,但看起来他左臂也甚灵活,显然是经过训练的。
封容转身重新步入里间。
她虽养在深宫,但从许濯涟那儿了解过不少外朝的事,知晓在京城,官场应酬间,这种风气更盛。
她步入书房里,着侍女给她备好丹青用具,长身玉立在桌案前作起画来。
然而一面运着笔,她头也不抬,莫名吩咐下去一句:“去找一块搓板来。”
“搓板?”
侍女不解,但她一定要,自然一定得给她呈上一块来,还得是一块崭新的才好。
不然,不知被什么脏水冲洗过的板子,岂不脏了她的足跟?
寻到搓板后,她又教将那搓板放置在桌案前,那儿按理,是要向她行礼时、放置跪垫的地方。
她的侍女们似乎捉摸到点她的用意了,一时有些惊慌,在她跟前最说得上话的一个、名唤岁愿的小姐姐出头问了声:“可是我们几个哪里得罪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