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慢太小，不懂得出车祸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妈咪在医院，不再吵闹，乖乖的跟着司凌去医院，司凌说不清心底什么滋味儿。

难受的不行，整个人都在发抖，宋意出车祸了，到现在，他都没办法接受，好端端的，怎么会车祸，他记得宋意开车，是特别稳的一个人。

老天爷真不公平，总是这样那样的事情，拿来和他，和宋意开玩笑。

车子到了医院，停稳了车子，司凌抱着小慢，一路冲去了急诊室，司凌过去的时候，护士拿着单子给司凌：“签字，快点儿，病人的情况不太好。”

司凌脸色一白，直接拿了笔，签了字，护士也没多说，跟着离开了，走廊手术室门口，杨淼整个人都在来回的走着。

面如土色，见到司凌的时候，顿住步子。

司凌把小慢放在一旁的长椅上，司凌看着杨淼，抿了抿唇，对着杨淼问道：“什么情况，怎么回事儿？宋意为什么会出车祸，你告诉我？”

宋意明明说去公司开会，等开完会了，就去找他和小慢，现在出这样的事情，他都没办法接受，根本难以消化。

还是跟杨淼在一起，杨淼瞧着司凌，明明是站在那里的，他明白司凌这会儿，心都炸了，司凌对宋意的在意，他不是不知道。

“是夏妍开车撞的，我知道这是我的错，我就不该叫着她跟我一起去孤儿院，我没想到的事情，司凌，对不起，对不起。”杨淼声音哽咽着，跟司凌说道。

他真的是对不起司凌，太对不起了，司凌跟宋意在一起有多难，他知道。

司凌出去了四年，才回来，现在出了这种事情，肠子都悔青了，他去找妹妹，跟宋意有什么关系，非得拉着宋意一起去。

如果不去孤儿院，夏妍不会跟过去，更不会开车撞了宋意。

他除了内疚自责，巴不得从窗户跳下去。

司凌看向杨淼，抿了抿唇：“你为什么不保护她？为什么？你看着车撞过去，你为什么不保护她？杨淼，我知道我的命是你救的，我欠你一条命，可我的命可以还给你，你不能这样对宋意，那是我的一切，她还有个四岁的儿子，她要是出事儿了，我怎么办？小慢怎么办？”

司凌手里的拳头握着，没办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刚刚过来的时候，护士跟他说，宋意的情况很快，让他做好心理准备，怎么做准备。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准备，再怎么难，他和宋意，再怎么难，都活下来了，现在，宋意出事儿，他根本接受不了，也准备不了。

“司凌，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真的对不起，我一开始不该让宋意来的，我给你道歉，我给你道歉，忏悔。”杨淼不知道该说什么，不停的重复着对不起。

司凌心里头疼的没办法呼吸，手里的拳头死死的握着，纂入掌心般的疼。

“道歉，忏悔？有什么用啊？”司凌几乎从嗓子里头挤出来的话，整个人靠着墙，看着红着的手术等，上面显示时间。

小慢静静的坐在那里，他还不能表现的太激动，如果这样的话，孩子未必能受得住。

医生出来的时候，看着走廊上的两个人，对着两人说道：“病人失血过多，亲人呢？给她输血，她是罕见的熊猫血，我们医院，这种血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