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信了,把人打发到y市人就能安分下来。
颜爷爷果然尴尬地停顿了几秒钟,才接着说道:“潘珍真是潘珍真,跟小乌有什么关系?我是那种分不清远近亲疏的人吗?”
他话是说的很大声,但是说完之后,他就做贼一样打量四周,确定院子里就他一个人才放下心来。
对于他爷爷的远近亲疏的概念,颜昊不吱声。
他知道他爷爷什么想法,无非是当年起步的时候辛苦,人家潘珍真是帮着一起过来,也是吃过苦付出过很多的。再说亲戚之间,能帮衬一把就帮衬一把。总不能自己吃肉,亲戚连口汤也没得喝。
再说老爷子留给潘珍真作天作地的“天地”,也就是老农场这个早就已经被边缘化的产业。潘珍真压根接触不到颜家真正赚钱的生意。
家里的财政大头全捏在他奶奶手里。
他奶奶看不顺眼的,也不是老爷子白给了亲戚多少钱,而是潘珍真那蹬鼻子上脸的劲。
不然两家那么多亲戚,他奶奶也不单会为了一个潘珍真,经常和老爷子闹别扭。
乌云竖起耳朵听颜昊跟他爷爷打电话,想到那个小老头,感觉普普通通,没有奶奶亮晶晶。
他低头看着列出来的一堆事情,恨不得分分钟辞职不干。
等颜昊敷衍完自己爷爷,晚饭也做好了。
两人挪窝准备去吃饭,就见一只夜鹭站在乌桕树上,对着他们张嘴:“哇!”大声又糙汉。
两人猝不及防,都被吓了一跳。
乌云完全不理解:“你……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
竟然还不是一只,而是一群。
夜鹭不是都待在河边的吗?
夜鹭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做不好意思:“走,去打窝。”
颜昊听不懂夜鹭啊啊啊的鸟语,等乌云翻译。
“它们让我们打窝呢。”乌云翻译完了,直接拒绝,“你们自己去抓鱼。”
人类和野生动物要保持距离,最好不要直接投喂,间接投喂最好也不要。
夜鹭呆愣愣地看着乌云,呆愣愣地看着两人进去房子里,过了一会儿只能骂骂咧咧自己去抓鱼。
第二天周六,经历过昨天的震动,颜昊还是把乌云送到了办公室,一点避讳人的样子都没有。
还是比乌云早到的许建茗,等颜昊开车走了,才“啧啧啧”地对着乌云:“你这是嫁入豪门了?人事那边已经把兽医的岗位挂到招聘网站上去了。”
乌云先把带来的小蛋糕放进冰箱里,然后从零食柜子里拿了一包牛肉干出来:“羡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