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怀里揣着那瓶危险的香水,艾布纳没敢去乘坐相对拥挤的地铁。
医生家所在的罗坦斯街属于乔伍德区南部,距离西区和大桥南区都不是太远,在三区交界的地方还有一条主干路连通,交通还算方便。
可此时的马车却没有向那个三区交界的道路行驶,反而奔向了东边的桥区。
穿越过来已经不短时间的艾布纳对于贝克兰德的道路早已熟悉,一看路线不对,就有些诧异同时也有些戒备地向车夫问道:“怎么不走尼根公爵大道?”莫不是要绕远路坑钱?
那条连接三区的主干路是尼根公爵出资修筑的,所以便以其命名。
“先生,我刚从公爵大道那边掉头回来。那里出了很严重的交通事故,据说是一辆贵族老爷私下研究制造出的蒸汽机车出了故障,突然失去控制,连着撞翻了七八辆马车,还将路边的一座瓦斯计费站点给毁了……总之,现在那边还在戒严,堵了很多车辆,根本无法通行。”马车夫回头解释道。
这么巧的吗?是不是我如果没有解封金币的效果,就会也遇上那位实验蒸汽车的贵族?然后被骤然撞翻,措手不及下将那瓶可怕的香水砸碎?
艾布纳胡思乱想了一阵,又将香水拿的更稳了一些。
……
尼根公爵大道,闻讯赶来维持秩序的警察们合力将洒的满地都是的铜便士捡回瓦斯计费装置里,这才放松了戒严,让来往的车辆得以通行。
一名负责点数铜便士的年轻警官按了按发酸的手臂,对旁边的督查抱怨道:“这么数有什么意义?谁能知道到底丢了多少……照我说,让那个肇事的贵族负全责,全额赔偿就好了。”
“保险公司也这么想,肖科。但你应该明白,如果我们不能提供出有力的财务损失证据,那位子爵先生的律师可不会放过这个胡搅蛮缠的机会。”旁边的督查官笑呵呵地回了一句。
就在这时,一辆原本滞留在路边的马车从他们身边缓缓驶过。
名叫肖科的年轻警官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然后就透过马车车窗看到了一位女士……一位让他的目光再也无法移开的女士。
那位女士媚眼如丝、皮肤白皙、黑发如瀑,穿着一件露出肩膀的紫色低胸礼服,尽管因为面部戴着面纱,无法窥到全貌,但也让气血方刚的肖科警官一阵阵悸动,恨不得直接跳上车亲吻她的手指。
就在肖科双眼发直,嘴角勾起一抹怪笑之际,他身边的督查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从幻想里清醒过来。
“好了,别看了。那不是你小子能攀得上的女士。”督查摇了摇头,笑着提醒了自己的后辈一句。
“督查,您这么知道我攀不上?我见那马车挺普通啊……”肖科虽然不再胡思乱想,但眼睛依旧追随着那辆远去的马车,嘴上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