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样?当初你不也是这样对母亲的吗?”
司老爷闻言一怔,握在手里的拐杖应声落地,思绪突然被司斯年的那句话拉去远方。
许久许久,他不再说话,也不再教育司斯年,默默起身弯腰捡起掉落的拐杖,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客厅。
司斯年继续跪在原地,又把头低下,从后看去,身影健硕,宽肩窄臀!可这副画面,却也悲惨至极!
直至夜晚降临,只有司斯年一个人呆着的客厅才被一个男声打断。
“还在跪着?”男子语气充满戏谑,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司斯年不用猜都知道身后的人是谁,他继续默不作声。
沉默,是最好的答复!
“诶!干嘛这么认真,老爸都上楼休息了!”
男人闪到司斯年前面,站立在他身前弯下腰笑着说。
司斯年却在男人闪过来的一秒钟立马起身,酸涩的膝盖泛着疼痛,差点又习惯性地跪倒下去,可他咬着牙强撑。
跪父亲,可以!跪眼前这不要脸的男人,不行!
“说话!”原本温和的男人突然换了一副严肃嘴脸,眼睛不离半步地盯着司斯年。
“说什么?”司斯年冷冷道。
“你觉得应该说什么?难道不解释一下?”
司斯年傲气地扭过头,“还需解释吗?我做什么你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啧,长大了就这一点不好!以前屁颠屁颠跟在我后面,甜甜地叫我哥哥时,可不是这副模样!”男人严肃的神情却正经不过三秒,严肃人设立马崩塌。
司斯年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几丝哑怒,“司斯夜!要点脸!”
司斯夜无所谓地摆摆手,“这次老爸气有点大,据说你还提了母亲的名讳?”
司斯年冷静下来的脑子骤然想起刚刚脱口而出的不敬,缓缓点头。
司斯夜走过来,摸着他的肩膀,“自求多福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在父亲面前,少提母亲!这次我也帮不了你,你自个解决!”
司斯夜说完就走了。
司斯年知道自己气极时说错了话,也恼怒自己为什么要提母亲,不过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他走出偌大的客厅,抬脚来到另一个房子前,缓缓打开门。
里面密密麻麻地站满清一色黑西装、带着黑墨镜的男人,他走到人群最深处,见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
“好久不见,小少爷!来受罚了?”老者举着酒杯说道。
司斯年默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