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还没走,颜安青从没留下来过夜过。季淮走进了,突然跪在地上身子朝她倾斜,双臂把他环住,身上全是颜安青身上的味儿,浓浓的阿蒂仙木质香,一股腐糜的味道特别怪,让人头晕目眩。
接着他凑近了些,看着她的眼睛,凑到她耳边,压低的声音有些沙哑“为什么后面不来找我了”
“我,我没有钱了”也不怕别人笑话,如一实话实说。
季淮觉得有些好笑,这人这么实诚吗,真要这样的话,前两次她也付不起。他好整以暇,“你可是增加了服务项目的,钱不太够用呢”
“可是,我,我可以先欠着吗”现在是什么情况,还没睡醒吗,这是个什么局面。
“这样吧,我给你打个折,你上回付的就算在我这办了张会员卡,之后你慢慢还吧”他开始抚上他的发丝,在他的手指上缠了两圈,“但是,有期限的哦,得‘消费’哦”
“可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季淮。”总感觉好像听前后座讨论过,他们学校从从幼儿园到国际部都有,是连在一起的,他上的应该是国际高中部,而她在初中部,即使这样,也能听见平时有一些女生会讨论国际部的帅哥和八卦。
“糖纸看了吗”如一迷茫的摇摇头,她的大脑已经停止了运转。
他忽的偏过头,好近!她感觉他们的嘴唇只有几厘米,“去看。”正当她觉得快要亲上时,对方停止了,后者快速退出起身,她感觉到他的鼻子擦过她的嘴唇,他还捉弄般地用手指勾扯了一下她的头发,打开门,走了。
如一回到房间打开糖纸,上面写着:e306。
难带是他?这是谜面还是谜底?
翻来覆去有些失眠。最终还是打开了台灯,又从校服口袋里摸出那张糖纸,皱巴巴的,她的眼前不自觉浮现他粉红的锁骨,下巴,嘴唇,她情不自禁在糖纸上大力地吸了一口,发觉自己变态办的行径感到脸热热的。
是太妃糖的味道,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