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星没明白:“什么?”
“前阵子你好像就在为什么烦恼,也是因为他吗?”
“……秦树在宿舍睡不好,我想让他在附近租个房子,不过他不同意。”兴许是因为秦树已经回去了,再说这话也与钱无关,秦宇星如实说了出来。
“租房也不方便。”孟冶说,“其实回你们福利院是最好的,有人陪着毕竟心情好一些。”
秦宇星也知道这一点,只是要习惯身边没有秦树的存在,还需要一些时间。
孟冶忽然问:“你喜欢他么?”
“啊?”今晚的孟冶似乎思路有点跳跃。
孟冶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你喜欢他么?”他的语速放得很慢,似乎再次问出这句话对他来说不是一件易事。
秦宇星直觉这问法有点奇怪,但又觉得孟冶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便说:“当然喜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身后的人突然用力,猛的一下把他按在床上,翻身到秦宇星上方,定定地看着他,“你不能喜欢他!”
那种古怪的直觉又来了。但这次秦宇星没再胡思乱想,他想起了孟冶上次给他这种感觉,孟冶后来说,那天是因为他发病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秦宇星的第一反应是不知所措。他不是专业的医生,不明白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处理恰当。但孟冶并没有告诉过他,他的病已经严重到了会产生幻觉导致意图自杀的地步,所以慌乱过后,秦宇星很快冷静下来。
他顺着孟冶的话说:“好,我不喜欢他。”
孟冶将信将疑:“真的?”
秦宇星直视他的目光,肯定地回复:“当然。”如果是那种喜欢的话,他当然不是。
孟冶似乎安心了,低下来趴在他身上。
秦宇星感觉他好像一团柔软的棉花糖撞进他怀里。放在身侧的手动了动,覆到孟冶背上,抱住了他。
孟冶在他颈间蹭了蹭脑袋,毛茸茸的头发挠到他的下巴,让人有点痒,连带着秦宇星的心尖上似乎也被挠了挠。
虽然孟冶比他年纪大,平常在床下都像哥哥一样成熟可靠,但是此刻,他好像也成了一个需要依赖人的小朋友,让秦宇星萌生了想要保护他的念头。
糖果香好像又漏出来了。
第二天醒来时,又是熟悉的姿势,秦宇星像只八爪鱼一样,牢牢地抱着孟冶,反倒是孟冶没什么动作,只乖乖任由他抱着,面色平静安宁。
冬天天亮得晚,此刻屋外还是黑沉沉的。秦宇星不出时间,不过今天是周六,他只有下午要去学校组织社团活动,上午都没什么事。
经过这几天的陪睡,他已经知道了孟冶的觉很浅,如果他醒了以后动作太大,孟冶很容易会被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