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周鸢这种不爱做饭的人很不理解。
周鸢一边吃了一块咸蛋黄排条,一边闲聊着的问他:“不过你为什么大三就搬出来了啊?”
苏玺岳淡淡道;“一个原因是为了学习更方便,买了一些设备宿舍放不下,还有一个原因是大学开了一家公司,出来住自己的时间也比较自由,处理一些业务也更方便。”
周鸢觉得苏玺岳每一个字她都能听懂,但是组合在一起,怎么忽然不理解了?
大学就开公司?!
周鸢猜想,苏玺岳或许是大学搞了什么创业,但是后面大概率是黄了。
要不然他现在为什么会成为医生,而不是什么商界新贵?
不过不论结果如何,周鸢好像对曾经她从未见过的苏玺岳多了一分了解。
“那你的公司后来是......”周鸢有些迟疑,直接说倒闭了是不是太不礼貌了?
“有职业经理人在打理。”苏玺岳轻描淡写道。
周鸢很意外。
她本以为苏玺岳是一名优秀的医生,而她想不到,苏玺岳居然也是斜杠青年?!
主职是医院神经外科最优秀的医生,副业是某公司的背后老总之一?
而且苏玺岳说他的公司还有职业经理人打理公司,那规模应该不算小吧。
“最开始创办的公司其实每年的盈利不算多,后来有了合伙人,我们几个一起创建的规模才逐渐大起来的。”苏玺岳顿了一下,薄唇勾了勾,“我的合伙人之一,就是你姐夫。”
周鸢只有一个姐夫,就是周热的丈夫霍琰冬。
“所以你们早就认识?”
周鸢不得不又一次感慨世界真的太小了。
苏玺岳笑着说:“认识很多年了。”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周热是我姐姐的?”周鸢有些疑惑,“我好像没和你讲过吧。”
“是你姐夫。”苏玺岳微微顿了一下,“也就是霍琰冬,当他得知我们结婚的时候,就特意打电话来让我换个称呼叫他。”
周鸢实在没想到,她看着蛮高冷的那位姐夫,私下里居然这样。
如果不是苏玺岳说,周鸢一定想象不到。
顿了几秒钟,周鸢忽然想到一件事:“那这样说来,我的朋友圆圆,她和纪预结婚后岂不是要叫我舅妈?”
霍琰冬是纪预的舅舅,如果纪预叫周热舅妈的话,这样算下来,岂不是也要叫她舅妈?
苏玺岳点了点头。
的确如此。
周鸢有些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她的辈份还没有这么大过。
周鸢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出门一个多小时了,还没有去医院看奶奶,她有些迟疑的问苏玺岳:“我们迟到去医院,奶奶会不开心吗?”
苏玺岳的声音很温和,有安抚人心的魔力:“不会的,奶奶会很高兴,她的孙媳妇要去见她了。”
周鸢听到苏玺岳这么说就放心了不少,继续安安心心的吃饭。
但他们吃了并不算太久,今天早上苏玺岳已经吃过早饭了,周鸢一个人也吃的不是很多,他们大部分菜都剩下了,而且和没动过一样。
最后他们打包带走。
周鸢不觉得这种打包会丢人或是如何,更何况他们点的这几道菜和没吃也差不多,反倒是如果菜都剩在餐馆里最后被倒掉才是浪费。
苏玺岳默默的接过老板打包好的菜肴,和周鸢并肩向外走。
两个人并肩走着,周鸢听着附近有小孩子打闹的声音,有些担心再遇到莽撞奔跑的小孩,就和苏玺岳贴着巷子一侧的青砖墙走着。
周鸢和苏玺岳的距离越来越近,周鸢的胸口甚至一次又一次的从苏玺岳的手臂上摩擦而过。
苏玺岳一只手拿着装着打包盒的包装袋,另一只手牵起周鸢。
十指紧扣。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在地面上拉下斜斜长长的倒影。
苏玺岳的腕骨明显,手掌宽厚有力,骨节分明,手指修长,他的一只手掌基本就足以按住她的腰肢,淡青色的血管蛰伏在线条流畅的手臂之下,有微微凸起的弧度,总有一种说不清却又显而易见的性.感。
他懂得手掌有力,牵住周鸢时,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苏玺岳今天也穿了带有一点粉色系装饰的服饰,和周鸢的粉色连衣裙莫名的般配,不论谁看见都会说一句郎才女貌。
阳光悄然落下,两个人的影子紧紧的叠挨在一起,亲密无间。
几分钟后他们走到苏玺岳停车的地方,那银灰色的跑车在阳光下发着刺眼的光。
周鸢忽然想到了苏玺岳的合伙人之一是霍琰冬,而且公司还有专门的职业经理人,那么他一年赚的一定比周鸢想象的要多得多得多。
周鸢想到这些,看眼前这辆银色的超跑,即使汽车品牌她不认识,也忽然觉得这应该是个什么蛮有名的汽车品牌,只不过她不了解而已。
毕竟汽车流畅的线条和充满华丽感和力量感的设计,不是普通的超跑能拥有的。
从回南巷到医院的距离并不算远,十分钟左右,他们就驶入了医院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