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着说:“要不让凌云帮我上药?”
看了看柯箫的眼神,老老实实说:“……那好吧。那我脱衣服了啊?”
“是让你脱掉上衣我给你看背上的伤,不要说的我要把你怎么样似的。”
谢潮生忙不迭地说:“看伤看伤!其实我觉得不看也行,不管它自己慢慢也好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搬了一个凳子坐着,脱掉了t恤。
他天天健身,倒也不是那种文弱白斩鸡的身材,老实说,还挺有看头的,坐着的时候腹肌很明显。
不过柯箫这时候没心思看这个。
她绕到谢潮生背后,看到他背上被椅子砸出来一大片的红,还有棍子打上去一长条特别明显的红肿,已经有点泛青了。
她看了看手里的红花油:“没有破皮,应该就用红花油揉一揉就行了吧?”
谢潮生低着头胡乱点了点头,不敢看她,语气也有点局促:“可以。”
柯箫站在他背后,先给自己的手消毒洗干净,然后准备擦药,又想起来什么:“要不你去床上趴着?揉完红花油你就可以直接睡觉了。不然这样坐着不太方便。”
“哦哦,那我去床上趴着吧。”
谢潮生说了两句,还是不敢看她,站起来往床上一趴。
柯箫立刻提醒:“你被子没有掀开。”
谢潮生又爬起来,把被子掀开,他趴在床单上,想了想,把枕头拿过来垫在胸口,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行了!”
柯箫上去揉药,她也是第一次干这个。
还是刚刚紧急去网上搜了揉红花油的教学视频,但也不确定自己的手法对不对。
她就一边倒了红花油在谢潮生的后背伤处用力揉开,一边问:“这样力度可以吗?疼得厉害吗?有没有觉得发热?”
谢潮生脸埋在枕头上,瓮声瓮气地说:“可以,发热,不疼……”
“不疼,我是不是力气不够?”柯箫自言自语,放在他背上的两只手上使劲儿用力。
给自己弄出一身汗,她才觉得差不多了:“可以了,我回去了,你赶紧睡觉。”
谢潮生趴着没动、也没有回头:“嗯,姐姐晚安。”
听到关门声,他一下跳起来,牵扯到背后的伤处,表情又扭曲了一下。
然后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某处,自言自语说:“老实点吧你!今晚发生这么惊现的事,你怎么还能这样?被发现了会减分的吧?”
他在屋里折腾了半天,还是不行,只能又去避开后背洗了个冷水澡,这才去趴着睡觉了。
因为昨晚发生了这样影响心情的事情,第二天柯箫就跟爷爷奶奶商量,是不是直接回去了。
爷爷奶奶想回去,但又觉得这样回去有点不甘心。
其实柯箫也不甘心:“我们这一次出来旅游一直都挺开心的,就在这儿一晚上遇到了不高兴的事,就这样回去,这一趟就不圆满了。”
“是啊!”
要继续走的话,凌云和谢潮生昨晚都受了伤。
柯箫问道:“那我们先在油城这里停留几天休息一下,让你们养好伤再走?这里有个博物馆,我可以带爷爷奶奶去看看。”
凌云当然不会反对老板的安排。
谢潮生听柯箫的。
于是柯箫又去续了房。
油城跟他们南雁市最大的区别就是,这里不管走在哪儿视野都不会被突然出现的山阻挡。
但这毕竟是个边疆小城市,没有那么繁华、没有那么多可以玩的地方。
在这儿停留了两天,凌云就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了。
谢潮生也表示可以继续出发。
他们去超市里补了点矿泉水什么的,就准备走了。
谢潮生背上挨了一棍子,经过两天后看起来乌青乌青的特别吓人。
穿白色t恤都能看见他背上那一条伤痕。
尽管他自己说没问题。
但柯箫和柯爷爷柯奶奶都不相信。
他这伤开车多多少少会拉扯到、会疼的。
所以还是凌云开一辆车带着柯爷爷和柯奶奶,柯箫开车让谢潮生在副驾休息。
好在后面没有再出现什么问题。
他们又去看了薰衣草,过了四五天,天是真的非常热了,而且这边很多景点的游客也变多了。
再继续旅游,对谁来说都不会再有什么好的体验了。
柯箫他们才打道回府。
回广东的那一天,柯箫特意看了,谢潮生背后的淤青还没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