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陈述不知道从那找来一张戴晖的照片,温淮骋看了眼,记住了这个人的长相后,在通讯录里翻了翻,找到了一个父亲在城南职高任教的初中同学,问了下城南职高的上下学时间。
城南职高在市郊地区,离市中心很远,因此大多数学生都会选择住校,而周末返校时间和一中一样,也是下午五点,不过他们的晚课比一中少一节,所以放学时间会早差不多一个小时。
温淮骋和那位同学说了谢后就给江凯明打电话让他帮自己请个假。
“你要去找戴晖?”江凯明沉默了一会儿问,“不是吧,你该不会是要去和那家伙打一架吧,啧,那你得带上我啊,你从小到大都没怎么打过架吧?”
“……你以为我们在拍黑道电影吗?”温淮骋扶额,“我见了他说完事就回来了,阿屿要是问我,就说我有事请假了。”
“行吧,要是到时候有什么情况,随时打电话啊。”江凯明说。
温淮骋挂了电话后给自己定了个闹钟,然后往床上一趟,坐在门口守着的时候不觉得累,这会儿到了家倒开始觉出些疲乏了。
入睡的过程有点长,浅眠的质量也很差,他迷迷糊糊地做着梦,梦里都是苏未屿。
梦里的苏未屿还没有长大,总是像个小粽子一样把自己团起来,温淮骋本想上前抱他,但一转眼,小苏未屿就长大了,满手是血地抬头看他,连眼角的眼泪都是红色的,温淮骋刚伸出手要碰他,他就叫喊起来,声音尖锐而凄厉。
温淮骋猛地睁开眼坐立起来,急促地呼吸着,枕头旁的手机还在响着系统铃声,温淮骋抹了把脸,然后把手机闹钟关了。
他很少做梦,更不要说是噩梦,以至于他撑着洗手台看向镜子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用冷水冲了把脸,温淮骋走出卫生间换了身运动服,出门前又退回来犹豫着从门边的柜子里摸出个口罩戴上。
他打车到了城南职高附近后,在校门口斜对面的奶茶店里找了个位置坐下。温淮骋到的时候已经过了五点,但仍然有学生陆陆续续地到校,大多数学生都穿着校服,背着书包,因此有些个性些的不穿校服的就显得格外扎眼。
戴晖就是那个不穿校服的,他身边围了好几个人,那个叫王泽的也在,他不知道赶了什么时髦,给自己的头发换了个张扬的黄色。
温淮骋看了眼时间,差不多是六点左右,距离他们下课还有一个半小时。他也不心急,就这么点了杯果茶在手机上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