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日历每年都换新的,春山会在挂上日历前提前在重要的日子做上标记。
除了爸爸的忌日和高考的时间,通常不会有其他的标记。
今年很不同,她在三月十六日那天一笔一划的写下了“阮鹤生的生日”这六个字,是她那天听周成说的。
她知道无法给阮鹤生过生日,可还是做上了标记。
周六这天天气出奇地好,久阴放晴,春山在阳台上仰着头感受太阳的温度。
下意识朝对面二楼看,什么也没有。
阮鹤生究竟是没有回来还是搬走了,她无从知晓。
十点未到,嘉悦准时敲门,她们昨天约的时间是九点半。
两人坐公交车去了商场,因是休息日,车上人满为患,春山挤在人潮中艰难前行。
她和嘉悦分站两头,身边一直有东西蹭着她。起初春山以为是人多无意间碰到她,结果越来越不对劲,她低头一看,一只黝黑的手正放在自己的屁股上,还慢慢往上摸。
在公共场合光明正大性骚扰,春山眉毛一压,立刻大喊:“有小偷!”夲伩首髮站:2w 8 9. co m
周围闹哄哄的人群一听这话都向她看,有个中年女人道:“小偷,哪有小偷?”
春山一指旁边的男人,“就是他!他摸我裤兜。”
那男人看着四十多岁了,身材矮小,眼睛眉毛挤成一团,他慌乱地说:“我没有。”
不远处的年轻女孩也是嫉恶如仇,她说:“你没有?我刚才确实看到你摸人家姑娘了,不是偷东西那就是流氓,报警把你抓起来!”
周围乘客对着他指指点点,中年男人的脸憋得通红,嘴里不停说着“我没有,我没有。”
车很快到站,他找准时机,推开人群下了车。
还有人说着:“跑得这么快,分明就是心里有鬼,应该报警把他抓起来!”
嘉悦顺着人流到春山身边,关心地问:“没事吧?”
春山一挑眉,“没事,想占我便宜,他想得美。”
又过了两站,两人下了车,商场里东西很多,看得人眼花缭乱。
嘉悦说:“我主要是想买几件春天穿的衣服,感觉去年的衣服今年就不想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