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南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回想起刚才柔软的触感,最后一丝理智也崩断了。
他在床边坐下,目光平静地和简棠对视,“你知道和别人亲吻意味着什么吗?”
简棠歪着头,仔细地思索了一下,奈何他不论是做人还是做猫,都没有这方面经验的累积,无法准确描述出自己体内潜藏已久的原始冲动。他茫然地抬起眼看向沈归南,习惯性的等着饲主解惑。
然而今晚的沈归南没有这个心情,他躺上床,只是深吸了一口气,道:“睡觉。”
简棠其实还想告诉沈归南,他有点想亲亲,因为真的很舒服,可是沈归南的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他就不敢再说了。
简棠有点难过,在被子里捂住了自己的尾巴。
还是收不回去。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轻轻在枕头上蹭了一下,愣愣地看着男人闭目的侧脸,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在酒精的催促下沉沉入睡。
……
第二天,简棠被窗外的雨声吵醒。
阳台边的绿植被雨水拍打得噼啪乱响,简棠翻了个身,发现沈归南已经起床了,于是下意识地想赖床。
但他仅仅迷蒙了一秒,马上神思清明地抬手摸了摸屁股和脑袋。
然而很可惜,他的耳朵和尾巴都还在。
简棠眉眼耷拉着坐在床上,毛色漂亮的白尾巴就软软地弯到身侧,他注意到尾巴尖有一小簇毛发有点打结,伸手揉了揉,把结给揉散。
尾巴恢复漂亮。
简棠鼓着脸蛋伸手戳了戳,漂亮又什么用,饲主又不喜欢。
他满脸烦躁地栽回床上,抱着被子来回打滚。
沈归南听见响动,推开房门,“醒了?起来吃……”
未尽的话语戛然而止。
——床上的少年趴在软被上,腰肢耸起,衬衣被折腾得凌乱不蔽体,露出下摆里藏着的半圆雪白,以及从未知处延伸出的漂亮尾巴。
简棠脑袋乱糟糟地从被子里抬起,“嗯?”
“你……”沈归南艰难地道:“裤子呢?”
以为男人不喜欢他是尾巴,简棠沉默了一会儿,小声地道:“我尾巴还没收回去,穿裤子会不舒服。”
他翻身滚进被子里,“我盖住了。”
沈归南顿了一下,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十分愚蠢的问题,道:“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简棠眼睛圆了一瞬,“真的吗?”
沈归南道:“真的。”
简棠端详了他一会儿,沈归南大大方方地任由他揣测,半晌,少年像是信了,抿着唇矜持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