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
阿烟不敢抬头看他,立刻从他身上下来,脸红的像是熟透的虾子,紧张感让她说话有些结巴。
以前她不会紧张,甚至会搂着他脖子更亲密一些。
但现在不一样了,同心蛊已解,他们没什么关系了。
都怪大将军,阿烟恼羞成怒,索性不管了直接转身朝外走。光是看背影就知道她气呼呼的,头顶的碎发开始炸毛。
“你的大将军,”男人清冽的声音响在身后,小姑娘身子微僵,不过她没回头,只没好气的说了句:“我不要它啦!”
角落里,正找个舒适地方睡觉的大将军探出脑袋,齐誉转头的时候,正好和碧绿小蛇的豆豆眼对上。
男人似乎心情愉悦,唇角勾了勾,道:“你主子不要你了。”
大将军晃了晃尾巴,齐誉收回视线将杯盏里的乳茶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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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王府取了不少花瓣,回来后阿烟就放在院子里晾晒起来。果然,有事情做就不会想那么多,可是待忙完之后,少女擦了把汗,脑子里不可自已的想起那人。
“就怪大将军。”
她嘟囔着,好似自己总想齐誉是大将军的缘故。远在王府的大将军尾巴翘了翘,又接着睡去了。
铺子生意还不错,王姐在前面忙的不亦乐乎,趁着没人的时候她走到后院倒水喝,就瞧见东家坐在凳子上,两只手撑在下巴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王姐笑了笑,都是当过小姑娘的人,自然看出阿烟这是心里有事。看她一会嘟嘴一会傻笑,明显心里记挂着某人。
王姐以为是旁边布行的春生,于是走过去提醒道:“东家,怎么没瞧见春生过来?”
以往小伙子献殷勤总是送吃食,什么炖肘子炖鸡汤,素炒小野菜,没少往云香阁拿,怎么最近不来了?
难道是小年轻闹别扭?
“不知道,”阿烟摇头。
自打那晚春生独自离开后,阿烟就不想搭理他了,所以也不在乎他出没出现。
王姐没多问,端着水走了。
只是过了一会她又折返回来,对阿烟说道:“东家,听春生娘说,春生病了!”
“病了?”
阿烟回过神,思忱片刻后她捋捋衣袖起身,道:“都是邻居,我过去瞧瞧。”
王姐哎了一声,还给阿烟递了一筐鸡蛋。
“刚买的,正好东家可以探病用。”
提着一筐鸡蛋,阿烟进了隔壁的铺子。不远处时刻注意动向的暗卫立刻将此消息送回秦王府。
桌子旁男人正在看书,手边是盘成一圈的小蛇,食指粗细颜色可爱,若是不仔细瞧,还以为是镯子。
“嗯。”齐誉淡淡应了一声,暗卫退下。
屋里安静下来,许久都没听见有人翻书的声音,过了会男人眼皮微抬看向大将军,说了句:
“不要你了,去看旁人也不来看你。”
大将军没搭理他,接着睡觉。
这边阿烟被春生娘热情款待着,笑着道:“来就来,还带什么鸡蛋啊。”
阿烟现在毕竟是老板,和人打交道多了就会说甜话,笑着道:“婶子收下吧,给春生补补身子。”
春生娘也没推脱,就拿厨房去了。回来后给阿烟上茶,阿烟没喝,问道:“春生现在怎么样了?”
春生娘叹气:“大夫说染了风寒,汤药一直吃着,可就是不见好。”
染了风寒?莫不是因为他将披风给自己了?
阿烟想起来,后来齐誉将披风解开随手丢到地上了,后来也不知被谁捡走了。
毕竟是因为自己,阿烟有些愧疚,道:“婶子,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能啊,你稍等,我去告诉他一声。”
过了会,春生娘回来,一脸的尴尬之色,道:“那个,阿烟啊,春生他睡着了。”
阿烟眸子闪了闪。
从这出去到后宅用不了这么长时间,如果春生当真睡着了,婶子应当看一眼就出来。
但是时间明显对不上,阿烟明白了,就是春生不想见她。
“那我改日再来。”阿烟不动声色,面上镇定的模样和齐誉如出一辙。
或许,俩人在一起时间久了,所以才越来越像。
但是这些阿烟不知道,她回到铺子后眼看着天黑了,就赶紧将花瓣收起来放在布袋子里,半干的花瓣用着正好。
不过这些量不太够,明天最好出城去采些。
翌日天气有些发阴,王姐担心会下雨就不让阿烟去,阿烟捏着伞道:“没事,我去去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