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品味,似乎和之前喝的不大一样。
下午天气放晴,很快就将地上湿漉漉的土地晒干,舒服的温度让人心情大好。
不过此时唇角的笑容却不是因为天气,而是因为眼前晃眼的黄白之物。
“主子说,将这些给阿烟姑娘,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怎么花就怎么花。”郝仁推了推那堆金元宝,笑着道:“主子还说,今日下午让阿烟姑娘出门逛逛,明日一早再出发。”
“真的啊?”
阿烟没想到齐誉松口了,还以为他不肯呢。
看来驯马计划还是有效果的,只要她叫两声夫君,再给他喂饱,自然什么事都答应了。
齐誉有事没出门,郝仁带着一个人陪着阿烟上街。
阿烟还担心离的远齐誉会不舒服,谁成想男人只淡声说无碍。
行吧,应该没事,要不然他不会这般神色坦然。
听王婶子说,他不能离她太远,至于这个距离阿烟暂时不知道是多远,但出门逛个街应该是没事的。
阿烟走后,齐誉将写好的信件交给手下。
“立刻发回王府,不得有误。”
“是!”
窗台上的花瓣承载着水珠,微风拂过,水珠啪嗒一声掉下来。
齐誉抚着自己的心口处,静待疼痛的到来。
一直等到房门被敲响,心口也没有任何不适。
“进。”
推门而入的是李四,身后还跟着一位年岁大的老者,老者指甲边缘处发黑,如果阿烟在的话,定然能看出和他祖父的手很像。
把脉之后,老者皱眉:“公子请换右手。”
齐誉便抬起右手放在桌子上。
好一会后,老者捋了捋胡须,缓声道:“看脉象,公子似乎中了蛊,与此同时,公子体内还有一种毒。”
旁边的李四不赞同,心道自家主子中毒不假,可没中蛊啊。
郝仁找的人怎么如此不靠谱!
“是,”齐誉淡声道,“不知可否看出中的什么蛊?”
李四瞪大眼睛,脑子空了一片。
主子什么时候中的蛊?谁这么大胆子敢给主子下蛊?李四缓过神来,决定偷摸问问郝仁。
听说杀了下蛊之人便可解蛊,如此简单的方法,省时省力。
“还要请公子宽衣,让老夫细看才行。”
李四出去了,屋里的老者看完之后点头道:“果然没猜错,就是同心蛊,下蛊之人手法稚嫩,瞧着倒像是刚学会似的。”
老者又道:“如同公子所说的一样,你体内的蛊和毒达成某种平衡,不会让你陷入同心蛊的痛苦,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当毒发之时,蛊占上风,公子会加倍疼痛。”
老者偷觑齐誉,见男人容貌出众,想来是被哪位世家大族的小姐看中了,这才下了同心蛊。
齐誉慢条斯理的将衣衫整理好,淡声问道:“可有解蛊的方法?”
“实不相瞒,之所以叫同心蛊,就是因着下蛊之人想要操控公子,若是公子不与她交好,心绞痛日益加倍,旁人不得其解。”
说到这,老者停顿了一瞬,声音小了很多:“公子,不知你与那姑娘进行到哪一步了?”
齐誉骨节分明的手指叩着膝盖,反问:“都有哪几步?”
“刚开始会渴望与之接触,时间久了便不满于肌肤之亲,最好是鱼水交融方能缓解。当然,这也是在解蛊前最好的解决办法,否则时间久了会遭到反噬。”
“也就是说,如果不同房,时间长了,公子的心肝肺腑也受不住蛊虫的啃噬。”
要不然怎么说这蛊霸道,可以让一个人心甘情愿的献身。
屋里半响没人说话,老者发现这位公子的脸色不大好,所以他猜测道:“莫非公子还未与之同房?”
“这可遭了!”老者呼吸加重,连胡子都被他吹飞了,赶紧道:“劝公子在下次毒发前纾解,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头阿烟对所发生的的事情一无所知,她正将一个小盒子交给铺子掌柜过目。
“膏体细腻,香气清淡,”阿烟说着,剜出一点在女掌柜手背上,阿烟上手帮忙揉开。
只见原本的膏体很快就化开,涂抹过的地方肉眼可见的湿润不少。
“东西还算可以,我收了,”掌柜的笑着合上盖子。
阿烟很是惊喜,连着去了五家,总算有人肯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