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再要用力,手腕被人抓住。
他抬头一看,司樾背后的恒子箫正冷冷地盯着他。
抓着他手腕的那只手如铁铐一般,瞬间将他的手从司樾身上扯下,力道之大,直让他在地上摔了个跟头。
“管家,这是怎么回事!”洪少爷皱眉问道。
管家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咒骂恒子箫,先弯腰回答了洪少爷的问题,“少爷,您别听他们的,他们就是老爷从仙盟找来遛狗的而已。”
“嗳,看吧,”司樾笑道,“我们的的确确是你们老爷找来的修士。”
洪少爷看了眼管家,管家意会,“这里有昇昊宗的仙长,就不劳你们两个了!快给我回去,否则我退了你们!”
司樾坐着没动,管家嘿了一声,“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他就撸起袖子,要把她推下凳子去。
刚一倾身,那两只手还没碰到司樾,恒子箫立即上前一步。
抄脚封步,左手成爪,扣上了管家肩膀。
他身体不动,只左手稍一用力,便将管家整个撂倒,倒下后被后方的脚一绊,那管家滚了半圈,脸朝下地趴在了地上。
洪少爷蓦地起身,吃惊又戒备地看着恒子箫。
“你、你个小兔崽子!”管家摔得差点断了鼻子,他爬起来指着恒子箫骂,却不敢再上前半步了,只喊道,“来人啊!来人!”
“洪少爷。”座上的赵尘瑄开了口,“既然这两位也是你家员外请来的修士,这位小兄弟又身手不俗,不如就一块儿留下。”
洪少爷又惊又疑地打量师徒二人,让涌来的家丁退下,对着来人稍一拱手,“请问二位道长姓名,高门何处?来此…有何见教?”
“啊好说好说,”司樾把桌上的一盘鱼端到自己面前,戳了戳筷子,一边吃一边道,“鄙姓司,单字越,这是我徒弟。
“我们都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好人,听说禛武宗来了三拨道士都没能除掉这里的鬼,我们也就来瞧瞧。”
“原来是司樾道长。”洪少爷行了礼,就见对面的赵尘瑄若有所思道,“司樾……我似乎听说过这个名字。”
他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听过,可以自己元婴的修为竟看不透这女人的境界,只能知道那边的少年已是筑基。
那少年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竟已达到筑基,即便是三大仙宗里也少有这样的青年才俊。
有如此天赋的徒弟,这女人绝非等闲之辈。
他把话抛了出来,想让司樾接着往下介绍自己,可司樾却不再说了,只顾着挑鱼肉吃。
管家心里不忿,“少爷,您别被他们骗了,要真是高人,怎么会接遛狗的单子呢,我看他们就是来讹钱的!”
“去!”洪少爷骂道,“没你的事了,还不快滚!”
“少爷!”
“滚。”
管家咬着牙,狠狠瞪了眼司樾,司樾回他一笑,“走好哈。”
送走了管家,洪少爷对着司樾微微低头,“家规不严,请仙子恕罪。”
他又道,“仙子既然一直在府里,想必也听说了东院的情况。”
司樾点点头,耳朵听着话,嘴里吃着鱼。
洪少爷苦恼道,“也不知道是些什么妖孽,伤了我父亲不说,还把禛武宗的几位道长的功力都吸走了,那些道长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他说到这里,赵尘瑄瞥了司樾和恒子箫一眼。
本是家丑不可外扬,无奈司樾和恒子箫一早就在这儿府里,想瞒也迟了。
“现在府里人心惶惶,下人们走的走,散的散,外面也闹得沸沸扬扬的。”洪少爷长叹一声,“若是再这么下去,我洪府就要散了啊。”
恒子箫心里冷嗤,这等人家,散了才好。
“洪少爷莫急,”赵尘瑄道,“我既然来了,就绝不会在放任那妖孽为害四方。”
洪少爷感激道,“如此,我可就全都指望两位了。”
“啊,”司樾已把整盘鱼都吃了,抹抹嘴巴,“你指望他就行了,我不是说了么,我们只是来瞧瞧热闹。”
洪少爷一愣。
还是赵尘瑄笑着解了围,“无妨,本就是禛武宗契地的事,自然由禛武宗来解决。”
“哦?”司樾惊讶道,“真的?你一个人能行?要不然你求求我,我也就帮你一把。”
这话听得赵尘瑄和他的徒弟很不舒服。
“仙子不知,”洪少爷笑着打圆场道,“赵峰主已是元婴级别的高手,放在整个修真界都少有敌手。他这样的大师亲自出马,还有什么妖魔鬼怪敢在他面前放肆。”
赵尘瑄微微一笑,端的是云淡风轻的高人模样。
他身后的弟子也道,“我师父的剑术出神入化,连仙盟发布的金令都解决过,还怕你这里的小妖?”
司樾问:“那是不需要我们出手咯?”
“这是自然,”另一位弟子道,“有我师父在,哪里还需要你来动手。”
赵尘瑄颔首,“司仙子,这妖魔不同凡响,一连打伤许多修士,你不如趁早带些离开,免得牵扯其中。”
“无妨无妨,”司樾摆手,“赵峰主如此厉害,我也想见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