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沈关砚走近她,闯入了那幅画卷。
沈书雅没对沈关砚演奏发表看法,只是问,“身上还有钱吗?”
沈关砚点点头,“有的,之前的都没怎么花。”
住在傅岭南这里,他花销很少很少,自己的存款都没动完。
沈书雅闻言道:“没钱就给我打电话,我回去了。”
路边停着一辆库里南,不知道是不是沈关砚对这辆车有心理阴影,总觉得车窗里有一双眼睛在窥探他。
沈关砚有些不自在地问,“妈妈,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不错。”沈书雅精致的细眉微扬,“怎么了,又要劝我住你那套小房子?”
沈关砚很轻地摇了一下头,“你过得好就行,如果不好……就搬过来。”
沈书雅没接沈关砚的话茬,问,“开学要不要我送你?”
沈关砚:“现在住的地方离学校很近,不用送。”
沈书雅:“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沈书雅就离开了。
她拉开车门时,沈关砚莫名不敢朝车厢看,害怕那里面真坐着一个人。
但等那辆载着沈书雅的库里南启动,沈关砚又忍不住去看,看它消失在夜色里。
傅岭南走过来,低沉的声音吹散了黑夜里的寂寥,“回去吗?”
沈关砚转过头,路灯暖融融地落进他眼底,“嗯。”
晚上有庆功宴,沈关砚不好不出面,傅岭南陪他在里面待了一个多小时。
期间西朗弗单独来找沈关砚谈了谈。
西弗朗个人的钢琴音乐会要在明年下半年启动,他向沈关砚抛出了橄榄枝。
这是他最后一场个人音乐会,之后他将会在斯蒂柯音乐学院钢琴系任教。
这个时候邀请沈关砚意思很明显,他希望沈关砚能做他的学生。
沈关砚一时难以回答。
这无疑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有了西弗朗的指导跟他背后的人脉,沈关砚可以迅速打响国际知名度,跟更多优秀的交响乐团合作。
西朗弗没立刻要沈关砚的答案,给了他充分考虑的时间。
回去的路上,傅岭南问,“想去吗?”
前方驶来一辆打开着远光灯的跑车,光束照亮了沈关砚脸上的迷茫,“……不知道。”
傅岭南盯着前面的路况,“去吧,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沈关砚愣愣地看着他,又听他说,“现在交通这么发达,过去看你也方便,而且有时候我也会去那边出差。”
沈关砚顿时有种谈论未来的恍惚感,还是他俩的未来,面颊不自觉有些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