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打扫完,门铃响了。
是傅岭南请的钟点工,对方又把家里重新打扫了一遍,期间还笑着跟沈关砚交谈了几句。
等人走了之后,沈关砚一个人待在房子里,完全不知道要干什么。
中午傅岭南没回来,但让人送了饭给沈关砚。
吃过饭,沈关砚躺在床上发呆到晚上,期间给沈书雅发了一条消息,但对方没回他。
晚上傅岭南回来了,他似乎从原来那套房子搬到这里住了,昨晚就在这里留宿的。
傅岭南去厨房煮了两份意面,吃完沈关砚本来想帮忙刷碗,但被对方拒绝了。
沈关砚站在门口,看挽着袖口收拾厨房的傅岭南,心里很过意不去。
傅岭南回头问,“伤好点没?”
沈关砚犹如被突然抽查作业的学生,站姿不自觉端正了一些,认真回道:“好多了,不那么疼了。”
傅岭南嗯了一声,又说,“一会儿再上一次药。”
沈关砚点头,“好。”
傅岭南洗干净手,去电视柜下翻医药箱时,来了一通工作电话。
大学毕业后,傅岭南跟朋友合伙搞了一个项目,跟沈关砚说了一句稍等,傅岭南起身接通了电话。
沈关砚在旁边等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先去洗澡。
房子有两个卫生间,但只有傅岭南卧室有浴缸,公共卫生间是淋浴。
沈关砚拿着睡衣去浴室时,在落地窗前打电话的傅岭南突然说,“去我房间用浴缸,后背别着水,容易留疤。”
沈关砚一愣,看过去时傅岭南已经转过头继续讲电话了。
沈关砚在原地站了几秒,然后才小心地推开傅岭南卧室的门。
在里面泡了十几分钟,沈关砚裹着睡衣,包着脑袋出来去拿墩布,想打扫一下浴室。
傅岭南还站在窗前,如松的背脊将衬衫拉出挺括的线条,衬得身形格外修长。
见沈关砚出来了,傅岭南朝他走过去。
沈关砚还以为傅岭南要回房间,侧身让了让,对方却站定在他面前,拆下沈关砚好不容易包住脑袋的吸水毛巾,然后重新罩到他头上。
背上的伤刚长好,沈关砚不敢有太大的动作,连擦头发都费劲,因此才包住了头发。
傅岭南夹着手机,手摁在毛巾上,揉着沈关砚的脑袋给他擦头发。
沈关砚呆住,傅岭南动作不重,但他的头皮却一点点麻痹,双肩紧绷。
隔了十几秒,沈关砚才悄悄抬头。
傅岭南身量高,垂着脑袋的沈关砚只能看他光洁的下颌,他还在讲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傅岭南开口,“让裴云斯去办,他跟那边的人熟,再叫上胡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