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咱不离婚了穿书

大佬,咱不离婚了穿书 第127节(2 / 2)

秦晴曾受邀京市雁北美术学院担任客座教授三年,而俞茴雅就是那时候她教导过的学生,同样的爱好,同样的理念,令秦晴对她另眼相看,这对师生关系如师亦友,非常融洽。也因此,在俞茴雅毕业嫁人多年之后的雨夜,秦晴依旧能够一眼认出自己的学生,并及时伸出援手。

“妈……”

“我没事,就是遗憾。阿殊,谢谢你让我能够整理老师的这些画,放心吧,我都会好好保存,把损伤部分慢慢修补起来。”

郑殊放心了,而这个时候他接到李斌的电话。

“离开大鱼?”他惊讶地问,“为什么?”

那头的李斌叹道:“他没具体说明,只是交代个人原因。他说余下的片酬他没资格拿,用于支付违约金,不够的部分,给他一点时间,会慢慢补齐,但就是不能再留在大鱼。”

郑殊拧着眉毛满脸的不解,“个人原因?可谈恋爱我没反对啊,家里有困难我个人愿意借他钱,还能有什么,难道生病了?”

李斌一直都知道郑殊对傅若飞非常的重视而且宽容,好的资源,顶级的师资力量都往他身上堆,但没想到能做到这地步,要不是知道郑殊一颗心全挂在俞斯年身上,他都要怀疑这位有什么暗地里的心思。

“他不会得了不治之症吧?”郑殊猜测,否则原书中,就算被林夕这破公司再怎么压榨,傅若飞好歹也呆了三年。

李斌道:“这不能吧,年前整个公司刚做了体检,顶级套餐,都挺健康的,他拍戏的状态也不错。”

“这倒是。”书里也没提到他得了重病,一直跟打不死的小强一样顽强不息。

那真是见了鬼了,他小蝴蝶的翅膀扇得这么厉害吗?老板做到他份上还留不住员工?

“算了,回头我跟傅若飞谈谈,你该干嘛干嘛,他要是非得离开,那也没办法。”郑殊道。

“好的,郑少。”

李斌挂了电话,郑殊拿着手机支着下巴来回踱步,然后给傅若飞发了一条微信:[出来聊聊。]

傅若飞:[郑少,抱歉,我心意已决。]

郑殊盯着这几个字,眉毛顿时拧起来,什么毛病?

“阿殊。”这时,俞茴雅唤了他一声。

郑殊回头,“妈,怎么了?”

“刚才你们是不是提到了傅……”

“傅若飞,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突然提解约要离开公司,奇奇怪怪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郑殊是个很干脆的人,向来有话直说,从来不藏着掖着憋死人,所以不管傅若飞有什么苦衷,这样做令他很不高兴,有一种好意喂了狗的感觉。

俞茴雅说:“会不会跟我有关?”

郑殊一愣,“啊?”

俞茴雅无奈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跟他的舅舅在大学时候就认识了,而且……谈过一段时间。”

“咳……”郑殊清咳了一下,有点心虚飘了飘眼睛说,“妈,大家只是关心你,所以才跟我提了两句……”

俞茴雅笑道:“没关系,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其实就是个年轻时候彼此喜欢,但有情人终究敌不过现实,不得不分开的故事。”

“为什么呀?”郑殊搬了把椅子,坐在俞茴雅的面前。

“俞家是什么情况,斯年应该跟你说过,一个什么都没有,还在为舞台梦想做奋斗的穷小子,怎么能够让快要破产的俞家起死回生?他们当然更希望让我嫁给谢章,换取谢家的扶持。”

郑殊撇了撇嘴,“所以就棒打鸳鸯,强行让你嫁给谢章那人渣?这什么人家啊,把您直接推火坑,您怎么不跑,两个人一起跑啊!”

俞茴雅将画轻轻放在桌上,拿起干净的布擦去上面的浮灰说:“阿殊,你认为我没想跟他一起走吗?”

郑殊震惊:“啊?”俞茴雅看起来温温柔柔的,怎么也不像是个会跟男人私奔的叛逆女孩吧。

“秦老师就是义无反顾地跟心爱的郑先生离开,过得非常幸福,有这样的榜样在,我当然也有勇气迈出这一步。”

“那后来呢,为什么没成功,难道你们被抓回去了?”这不得不让郑殊这么猜测。

俞茴雅苦笑道:“不,是他放弃了。”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不是每个男人都有这个觉悟。

但是问题来了,郑殊疑惑道:“既然是他先放弃,凭什么还一副您对不起他的样子,您都为了他打算放弃富太太的生活,这还不满意呀?”就算将来贫贱夫妻百事哀,那也得先成夫妻再说。

俞茴雅说:“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回想,为什么那天他没有来,后来想想是我私自了,我没有为他考虑过。他好不容易选入心仪的舞团,还在为首席而努力,而我却要让他放弃一切跟我走,一般人怎么做得到?我的生活从未为钱发愁过,而他是家里好不容易供出来的艺术生,压力比我大得多。”

俞茴雅回忆着自己站在大剧院门口从晚上等到天明,从希望到失望,最后带着一身的露水一步一步走回家,那时候年轻想不明白,但现在却释然了。

“然后呢?”

“我一夜未归,身上还带着重要的证件和钱,我爸知道了,就把我关起来,我也就再没有他的消息了。我想即使他没答应我,也无法在京市立足,所以他怪我倒也是应该的。”

郑殊点头,“但您也不能嫁给谢章呀!”虽然这话有点马后炮,但郑殊还是想说。

俞茴雅摇头,“谢章人前彬彬有礼,温文尔雅,是个看起来很有涵养很有气度的男人,他的暴行一直到婚后生了斯年才渐渐暴露出来的。”

“抱歉,妈,让你回忆起不好的事情了。”郑殊坐在俞茴雅的对面,歉疚道。

“没事,我只是觉得这么多年他依旧没变,还是那样恩怨分明的脾气。傅若飞的舞蹈功底由他一手所传,但我看得出来这孩子更喜欢演戏,那天那场试镜,非常地投入,情绪饱满,天生就是一位出色的演员!明明在你的公司他做得那么好,在这个时候离开,未免太可惜了。”说到这里,俞茴雅看向郑殊,坚定地说,“阿殊,我想见见怀惜,你能不能帮我安排一下,没道理让孩子用我们三十多年前的旧怨逼他放弃自己的梦想,再走一条更艰难的路,这也太不负责任了!”

“妈……”郑殊惊讶地望着俞茴雅,很难想象这么勇敢的话是从一位常年受到精神困扰,接连需要心理干预治疗的女人口中说出来。

但又一想,这位可是二十六年前,刚从重症病院出来,就敢连夜带着儿子逃跑的母亲,这份刚毅果断本就非一般人,俞斯年能有现在的成就,绝对少不了俞茴雅的强悍基因加持。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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