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审讯室，“怎样？可是招了？”那人摇摇头，已是几日有余，这人的嘴就像缝了线，密不透风，缄口不言。任凭你软磨硬泡，一心向死，就连什么吊拷棚扒，刺入肋骨，挑筋夹指都对这人无半点作用。

楚玉坐在这人不远处，懒懒道，“去取些温热的水来，把他给本宫浇醒。”

被镣铐吊起的男人缓缓抬起脑袋，看见了前面的楚玉，又像没瞧见一样，再次低下脑袋。

女人起身，来到男人身侧，洁嫩的手掌搭载男人鲜血沥沥的肩上，“本宫敬你是位勇士，只是有勇无谋，杀了林长风又有何好处，升官进爵，还是怎样？只怕是不论成功与否，你这条小命都没想过留到第二天吧。”

“倒不如，你告诉本宫，背后是何人，若是那人挟了你的妻儿老小，本宫也不是不能帮帮他们。”

那人仍旧是低着头，一声不吭。“既是如此，本宫知道你的决定了，上面那人究竟是谁，本宫自有猜测。做事犹豫可不是好事，”

“吃顿好的，再留一夜，若还是只字不说，给他个痛快。”

第二日天刚微亮，审讯室那人双目涨红，撕扯着声音，“唔啊，呜啊！！！！！”

霎时间，整个公主府灯火通明，楚玉连外袍都来不及穿，披了件黑色长绒披风，步履匆匆走进房间。

那人见楚玉来了，拿起毛笔，浑身颤颤巍巍，画下一个小人，那人戴着鎏金面具，身材修长，衣着华贵，左手拇指上挂着一个翡翠玉韘，再往上左眼下赫然是一颗赤红的泪痣。

突然，那人将笔一扔，抓住楚玉的双臂，一双血红的眼睛紧紧看着她，嘴里含糊的喊出一声“小心！”

刚想问他小心什么，只见眼角渗出血水，那人瘫然倒地。七窍流血，一双眼睛瞪的笔直，似是要将眼珠子都挤出眼眶。

一旁的下属立刻上前，蹲在地上摸了摸这人的脉搏，已经是死了。这人中了七日散，现已毒发身亡，这些人都是服了毒药去的，根本是没有活着的打算。

那他到底最后想说什么，小心谁？为何突然把笔一扔？这是何意？看着这幅人像画，心中已是有了两个人选，楚玉坐在浴池里，真的会是他吗？

苻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