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梦旧曾谙NP古言

23.东奔西顾(2 / 2)

阿九蜷缩着坐在檐下,大半张脸埋入交迭的双臂,独露出一双眼睛,凛凛观望。

街上的行人,来得匆匆,去得匆匆,似乎没有任何事物值得他们停留。

她展开手掌,尖锐的石头卧在掌心,上面点点血迹,小白的血已变得干涸发黑,也就此成为凝结在她记忆里的乌色,难以褪去。

是不是身不由己之事,一旦开头,就会无休无止,所以如今又让她拿起这块石头。

等了许久,都寻不到时机下手,直等得她胸中哽的那口气泄了,散入喉咙,涌上鼻腔,顶得眼泪不受控制地冒出。

哭,又有什么用?她仰首,试图让苦涩的水倒流回去,却有什么溅落脸颊。

是雨滴,要下雨了!

熙攘的人群兀然骚动,纷纷奔跑起来,像归巢的鸟兽般散去。

原来连上天也不眷顾她。

寒雨交织成丝,密如网罗地扑在脸上时,她借机哭了,哭声淹在雨声里,交汇混杂的水成为她戴的一张面具,是她掩耳盗铃偷来的一丝喘息。

她于无人注意的角落尽情宣泄,又因顾盼间的偶得一瞥,戛然而止。

东奔西跑,纷杂错乱人群里,竟有一道身影信步走来。

施施而行,漫漫而游。

照此速度,已能预测到,路过时行人散去,这里将只余他和她。

最恰当的时机,最适宜的猎物。

阿九攥紧手中的石头,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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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