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怎么办?”
“你……你会在北京多久?”
“我现在一家生物科技公司工作,公司派了我们几个会中文的,来这里谈合作销售疫苗,预计会停留三四个月吧。”
“谈完就走?”
“不一定,如果项目成的话,我想争取机会回到北京。”
“嗯。”
“雷子,你能不能帮我说服丘平?只要肯见我就行。”
“见了又怎样?”
嘎乐用丘平柔软的眼神说:“他会重新接受我的,我们的感情很深,而且现在他是我,我是他,还有什么比我们俩更难分开。”
雷狗肌肉绷紧,闭着嘴。嘎乐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继续道:“我说这些话很不要脸,但我想清楚了,如果这荒唐绝伦的事有什么意义,就是让我们俩更紧密。丘平迟早会明白,他跟我一样,不管去到哪里,我摆脱不了他,他摆脱不了我。”
“不,他早不想你了!”
嘎乐被这硬邦邦的话惊到,眼睛瞪圆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
雷狗站起来道:“你不要去见他,惹他难受。”
“雷子,”嘎乐抓住他的手,仰望他道:“我不急,不会贸然去找他,你帮我说说情行吗?”
雷狗身上发僵,他这才看见嘎乐的手戴着枚戒指,不用问,自是他跟丘平求婚的婚戒,经历了惨绝人寰的大爆炸,竟然幸存了下来。他妈的!
“现在我该叫你什么?”
“我用的是樊丘平的身份,但我还是我——我们还是我们。”
听到这话,雷狗心软了。这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语调,即使从前并非属于一个人,但一直是他最重要的回忆。他情感涌动,俯下身抱着眼前人,那身体和气味也是熟悉的。
“嘎乐,见到你我很高兴,你回来真好。”
雷狗返回圣母院,院子里碰到正在修剪树枝的丘平。“去哪儿了你?”“去市里保养车。”“保养车那么快?”“4s店被封了,没进得了门。”“真够倒霉的。”